说的话多半无用,有心想走。
但他却想起了那一片片灾情的奏折,一条条民乱的信息,百姓受苦,士人遭害,他高居庙堂,却如泥塑木雕只能任由十常侍兴风作浪,却无半点办法,忍不住悲从心来。
陈耽跪伏在地上忍不住泪如雨下,他悲声说道:
“天下人民,欲食十常侍之肉,陛下却敬之如父母,身无寸功,皆封列侯;况封谞等人结连黄巾,欲为内乱;陛下今不自省,社稷立见崩摧矣!”
“结连黄巾,乃是封谞一人所为,与张让等人有何关系?”
刘宏听完陈耽的言语,心中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
“来人,将陈司徒送回家中好好静养。”
殿外的武士闻诏快步走入殿中,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司徒陈耽。
“至于太行黄巾之事,司徒不必担忧,等朕查清了并州的局势后,会再征朱儁去往河内郡进剿太行黄巾,协同冀州刺史王芬进剿太行,可保无忧。”
“张家三兄弟都已败亡,百万黄巾都已伏诛,区区一个许安,太行山脉方圆不过八百里如何能掀起什么风浪?司徒不可作危言恐天下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