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坚信许安就是黄天的化身,不只是每天都有黄巾军的方士在军中讲解经义。
更是因为鹿台山的众人几乎是看着许安从手下数百人再到如今一统太行,而且只花费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王任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说些什么,他对许安从许安去年入主鹿台山时就有些恐惧。
他现在还记得许安入主鹿台山时说的话——顺吾意则生,逆吾意则死,黄天必将照耀这天下,就如同现在高悬在我头顶的太阳一样。
车帘被放下后,王任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唱了一声诺后,赶忙走出了车架。
王任弯腰走下车架后,也彻底看清了自己周围的一切。
在官道上尽是满载着货物的车架,各类的牲畜拉拽着沉重的车架缓缓前行,官道的旁侧不时有一队一队的骑士飞驰而过。
沿路看守辎重的军士,好像都是自己原来部曲的军士,他们看到王任,皆是遥遥向着王任行礼示意。
许安牵着自己的枣红马,行走在官道一侧,此时身后只跟了七八名亲卫,不过有两人却犹为明显,一个魁梧,一个瘦小和其他人显得与众不同,不过这两人王任都是认得。
魁梧的那个是许安的亲兵队长徐大,而那个瘦小的则是许安的执旗官张季。
许安看见王任走下车架,笑着说道:“你倒是好运气,你可知道这车架原来是谁的?”
王任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车架,和周围运载货物的车架不同,这车架雕梁画栋,显得华贵异常。
“车架的主人倒是和你一般同姓,只不过是晋阳城中的太原王家。”
“太原王家……”
王任嘴中念叨着,又看了一看四周满载货物的车架。
莫非?莫非已经攻下了晋阳!
“不错,正是太原的王家。”许安看着还是一头雾水的王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城一战,你做的很好。”
“龚都已经与我说了,鹿台王家的子弟没有懦夫。”
“将军……”
此时王任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平日跟随在王任身后充当亲卫的王家子弟,多半都是他的子侄,南城一战只余下两人,可谓惨烈。
王任现在都不知道回山该如何向家中的人交代。
许安扶住王任的左臂,郑重的说道:“逝者已逝,还请节哀,我许安保证绝不会忘记王家的功绩。”
王任眼中浮现出了一团雾气,他面对着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