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叹了一口气,局面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他心中不免有些彷徨。
“河东的汉军若是合兵一处,总兵力将会三万多人,我现在可以调动的军卒不过才两万人,要防备汉军主力实在过于困难。”
“如果抵挡不住,我们就只能放弃临汾、绛邑、翼城整个白波谷以南的所有的城池。”
“明公忘了一件事。”阎忠收起绢扇,指向地图上何曼屯兵的地点说道,“汉军虽然军容鼎盛,但我军有汾河天险所在,内陆的水师多是没有修整,对战局影响不足挂齿。”
“汉军若是北上,必然经过汾河,而要过河必然过渡,袁滂性格稳重,战阵经验较少,所以应该会先试探着攻击,渡河。”
“明公新得骁将数名,公明将军武艺卓越,何曼、周仓两人也颇为勇武,等到汉军渡河之时,明公派遣骁将带精锐之师半渡击之,只要以雷霆之势击溃汉军的先锋部队,必然使得袁滂心惊胆颤,不敢轻举妄动。”
阎忠的绢扇继续往上划去。
“平阳城城坚池固,但此时已是一座孤城,城破只是早晚之事,等到张燕带兵南下,借助河水天险,抵挡住汉军绝非难事。”
许安眼前微亮,确实如阎忠所言,现在的局面还没有糟糕到下曲阳的之时。
现在黄巾军有河水天险可守,许安麾下将校更是比当初下曲阳的黄巾军要强上数倍,更别提军卒的训练了。
许安训练军队,到上党郡后大部分军卒几乎是达到了两天一练的程度。
虽然消耗的钱粮也大增,但是许安之前就取下了上党郡全部的钱粮,又筹备进攻河东,所以对麾下的军队根本不吝啬钱粮。
现在直辖于许安麾下的这些黄巾军,训练度比汉帝国那些郡兵更高,而且武备也比之前在太行山中时更加精良。
得益于葵城之战,还有上党郡内缴获的武备,现在许安直辖的军卒几乎都穿戴着革甲,装备着崭新的枪矛,军中什长及以上的各级军官,基本都穿戴着铁甲,虽然并非连身重甲,只不过是遮挡了胸口之类的要害区域,但防护能力比革甲自然是要高的多。
许安沉吟了半响后,向阎忠询问道:“中条山方向情况如何?”
阎忠思索了片刻后,回道:“中条山进军顺利,汉军并没有将重心放在上面,从前几日传来的信件,已经占据了东部地区。”
“传信给韩暹,让他收到信件即可出兵袭扰山外的各聚落,城邑。”
许安站起身来,缓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