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围攻中阳。”
“我们在中阳城只有三千余人,或许只能再抵挡几日……”
须卜骨都候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撤军。”
须卜骨都候转身走入营帐,只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
“即可拔营,带上所有的东西退出西河郡,西河郡的东西既然我们得不到,那也不能留给汉人!”
帐外,一众匈奴的头人皆是面面相觑。
……
中阳城下,大量的黄巾军推着快步云梯向前,或用盾牌,或贴靠在云梯的防护物后,向着中阳城的城墙涌去。
有一处土坡,已经修筑的有城墙一半高了,再过数日,城外的黄巾军,便可以从土丘之上踏过,长驱直入中阳城。
但原本每次当黄巾军进攻时,就会射出无数箭矢的中阳城却诡异的没有一丝响动。
黄巾军也一时有些人心惶惶,未知的东西,总是让人感到畏惧,直到云梯架上,一名黄巾军的武卒登上了中阳城的城头,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城墙,黄巾军这才发现,中阳城的匈奴人早已悉数撤走了。
无数土黄色的旌旗飘扬在中阳城的上方。
吕布带着骁骑营,踏入了中阳城中。
昔日繁华的中阳城,如今却已是成为了一片死寂寂的废墟,再不见一个活人,到处都是火烧,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空气中也尽是难闻的腐败气息。
跟随在吕布身后的骑士,大部分人的面色都变得极为的冷峻,甚至目光隐隐变得有些赤红。
而那些原本西河郡的郡兵,更是难以约束,很多郡兵哭喊着在废墟上,绝望的扒拽着废墟中的木块,嘶吼着自己亲人的名字。
但已经过去了数月,他们的亲人又如何能幸存,结局已定再也无法挽回了。
吕布没有约束这些原本归属于西河郡的郡兵,他将骁骑营留在了城池外戒备,任由这些西河郡的郡兵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第二日,当那些西河郡的郡兵重新归队之时,他们的气势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不再是杀气腾腾,而是变得寂静,无论是行军的路上,还是休息之时,西河郡郡兵的军营,都是出奇的安静。
吕布向着西河郡郡兵的将校下达命令时,那些将校似乎都忘记还有语言这个功能,只是麻木的拱手应命。
吕布没有因此治罪,他能体会这些军卒的心境。
少时被迫背井离乡之时,那些家眷尽皆死在匈奴人的刀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