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稍微放下心来,在沿途一处无名的河谷处扎下了营寨,然后派遣了一名义子带兵去接应落在了后方的步卒。
一路的奔驰,不少的战马都已经是力竭,毕竟它们并非是合格的战马,张白骑麾下的骑兵所乘的马匹比黄巾军和汉军的标准要低得多,无论是耐力还有爆发力都不能相比。
张七站在营寨外,独自看着山下黑暗的深涧。
“呼……”
张七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的转过了身去,夜幕之下人影绰绰。
“铮——”
清越的响声在喧嚣的虫鸣声中显得微不可闻。
皎洁的月光映照而下,月光顺着锋利的环首刀映照在地上,显得极为清冷
张七缓步上前,用环首刀慢慢挑开了张白骑所处的营帐的帐帘,四周一众军卒也慢慢将营帐包围了起来。
随着帐帘慢慢抬起,他握刀的手也越来越稳定。
“张七?”
熟悉的声音从营帐内传来,张七浑身一颤,几乎难以拿稳手中的长刀。
“义父。”
张七伸出左手,掀起了帐帘,将环首刀慢慢隐于身后,沙哑着声音回答道。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你为何不睡?!”
张白骑盯着帐外看不清面容的张七,握住了藏于席旁的环首刀,沉声喝问道。
他已经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
张七看向两旁,眼下张白骑已醒,若是他大声呼喊引来其他的亲卫……
眼下已经是骑虎难下,张七知道,就算自己此时退去,按照张白骑的性子,他只怕是也活不过今晚。
“杀!!!”
张七双目如剑,厉声喝道。
身后四名手持环首刀的甲士,猛然冲入了营帐之中。
火光骤然亮起,四周也响起了裂帛之声,四方的甲士也随之一并杀入其中。
“逆子!”
张白骑怒发冲冠,恨骂道。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义父,这是你教我的!”
火光的照耀之下,张七的面色显得无比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