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业京,自然会受到官方势力的监视。
儒以文乱法。
这是任何朝廷都极为忌惮的存在。
“不过,不知道柳兄,对于京科状元——梁温书,怎么看?”李玄衣提起了一个人。
“就是那位连中六元的状元郎?”朱祐极道。
“正是。”李玄衣看着朱祐极,点头道。
“可是大儒?”朱祐极语气平淡,问道。
“半步大儒。”李玄衣回答道。
“既然不是大儒,我又何必在意呢?”朱祐极摇了摇头,一副并未将此人放在心上的模样。
“梁温书虽然只是半步大儒,但他有程亚圣的赐福儒器,实力堪比大儒,或许未必弱于柳兄。”李玄衣轻轻喝了一口茶,道。
“呵呵,或许吧。”朱祐极也不在意,懒得与李玄衣进行口角之争,毫无意义。
见朱祐极不与理会,李玄衣决定换一种方式:“敢问柳兄师承何处啊?”
“自然是儒圣。”朱祐极轻笑一声,悠悠回答。
“天下儒道,自然都是出自儒圣。”对于朱祐极耍心机的回答,李玄衣并未露出不满,反而点头承认了他的话:“不过虽然儒道殊途同归,但却有不少分支。”
“比如青云书院的程亚圣之道,比如稷下学宫的周师之道,又比如说小圣贤庄的荀子、孟子之道,自孔圣创立儒道以来,三千弟子,贤人七十二,开枝散叶,发展出了无数分支,儒道昌盛。”
“而天下儒道,虽然众多,观点也众多,但都绕不开三大圣地,敢问柳兄,出自何处啊?”
说到这里,李玄衣盯着朱祐极,希望他给出一个回答。
“我自修的。”
朱祐极自然不会说真话,他也没必要对李玄衣说真话,他本身就是朝廷派来试探他的人,对于这种人,他为何要说实话呢?
一旦旁人知晓,自己修得儒道来自周师周浩荡,肯定会引起许多朝廷的忌惮,这不方便朱祐极未来的行事。
毕竟周浩荡是有前科的,以自身之力,改天换地,请君王赴死,斩杀昏君。
这种行为,在读书人眼中,自然是为民请命,怒斥君王,酷毙了。
但是在朝廷和皇室的眼中,简直是大逆不道,其罪当诛。
若非周师周浩荡威望太盛,而大奉又需要周师的权威,来彰显自己的正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周师的地位。
但因为程亚圣的新理论的出现,逐渐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