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想起她瞧见那位厨娘出来的时候,那年青妇人的手里可是提着木棒子,只不过后来在她的主子吩咐下,她才丢了手里的木棒。
刘夫人也想起最后苏青芷关门的时候,她还瞧见那个平日里不喜说话的小丫头,可是双手提着砍柴刀。
下人们如此,那当主子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软弱的人。
刘夫人跟身边妇人低声说:“日后,待县长家的人,我们还是要敬重着一些吧。”
刘夫人转而想起安夫人最后那种无法相信的神情,她实在忍俊不禁大笑起来,她笑着说:“安夫人在这条街上纵横了这么多年,不管什么时候,她只要闹起来,最终多少总能得到县长夫人的一些弥补。
在林夫人之前,不管那一位县长夫人为了免得她多闹下去,多少都会给她一些面子。
哈哈哈,只有这一次,她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还让大家瞧清楚她极为不讲道理的一面。”
当然苏青芷不知道外面人的想法,在她的心里面,那桩事是非对错已经很是清楚。
她又不是当官的人,自然是不会做最后的断定。
苏丰道可是叮咛过她,当县长的是林望舒,可不是她这个内宅妇人。
而且妇人之间的争执,有时候,你在前面刚刚断定下来,指不定她们紧跟着就变卦了。
苏青芷自然牢记苏丰道的话,她会在人前说公道话,可是她绝对不会断案。
林宅里,厨娘觉得苏青芷这样处事最为妥善,只是她想到男主子还不曾回来,她的心里多少很是忧心。
毕竟林望舒和苏青芷来到安南城没有多久,他们夫妻根基浅。
安夫人和刘夫人在本地生活多年,她们之间的恩怨什么的,只怕合起来是扯也扯不清,这背后多少还是会有一些男人们的事情。
厨娘来是担心过后安夫人会在背地里对付苏青芷,她想一想,心里还是安不下来,便赶去前院与男人说了悄悄话。
她的男人瞅着她,好一会后说:“夫人又不曾行暗事,她不过就在门前听了听别人吵了一会事情,你何必替夫人担心背地里的各种说法。
再说,她们又能说什么?夫人也只是说了公道话,也说了让两家自行去理清楚,她又不曾在明面上断过两家的高低。”
厨娘瞧着男人的坦然神色,再想着苏青芷一直保持的平静神色,她轻吸一口气,说:“你说得对,我们家主子明理,外面的人,也是长了眼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