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Y县这样的小县城,普高就一所,每年能考上二本的人就只有几十个,而她自身没什么文化,自然是很满意了。
不过黄守真见到自己年轻了十岁的母亲后,却是微微有些发怔。
“原来这时候的老妈,头上都还没有白发,如果时光能就此定格,该有多好?”
但这是很幼稚、天真的想法,所以他很快便又从脑中摒除了,然后一边洗手,一边又问道:“爸呢?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你爸还能去哪,肯定又去田里了呗,他呀,把那几栏菜畦,看得简直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天没黑哪肯舍得回来。”
马晓霞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一旦急了说话还有点毒,是很典型的农村妇女,这与沉默内敛、老实巴交的金牛座父亲,完全不同。
黄守真有些哭笑不得,但想了一下,也没有替父亲辩解他的农人情怀。
他们两口子的事,自己还是不掺和了。
而就在他们谈话间,父亲黄育达果然扛着锄头回来了。
“爸,快去洗个手,可以吃饭了。”黄守真主动伸手接过对方手上的菜篮子后,重复了之前母亲的话。
“好,我去洗手,你先吃。”
黄育达话不多,只是点点头,又憨厚地笑了笑。
而就在三人都上桌开吃后,马晓霞才又问道:“对了,儿子,你今天不是去学校填志愿了吗,填了什么学校?”
黄守真闻言,已是只记得第一志愿的他,直接回道:“白鹿大学。”
“白鹿大学?是在白鹿市吗?”
“对。”
“噢,白鹿市好,离我们县城近,老头子,你到时记得提前请好假,送儿子去报道。”
然而,不等黄育达回话,黄守真便直接拒绝道:“妈,不用送,我自己去就行,反正没多远。”
“那怎么行,你没出过远门,到时身上还得带好多钱呢,我不放心。”
黄守真很无语,自己单枪匹马闯江湖的能力,可不是盖的好吗,之前一个人出国都跟玩似的,现在去个白鹿市还要人送,也太不像话了,便坚持道:“真不用送,妈,爸工作挺忙的,而且学费什么的可以提前在银行交,生活费我留一点身上,其它都存卡里就行了。”
而不等马晓霞再说,一旁的黄育达也开口道:“儿子长大了,就让他自己去吧,他总不能什么事都还靠我们,也该自己去闯一闯了。”
马晓霞听到黄育达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