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们兄妹二人有一对,她的金坠子上刻着“欢意自在”,她兄长的金坠子刻着“嘉意自若”。她一把抓过金坠子,厉色问道:“你拿着我兄长的遗物做什么?这算什么证据?”完颜真轻轻道:“金坠子不是证据,你的兄长才是证据。他,尚在人世,就在我手上。”顾欢意如遭雷击,巨大的震惊让她无法相信,也无法动弹。“哥哥?!他还活着?!我……我明明看到他的遗体,亲眼见他下葬……”完颜真知道要令她相信,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当初的尸骸因山洪冲击,损毁的很厉害,你们的礼官只能凭借战甲来辨别身份,你想必也看过那两具尸骸,你真的能认出它是否是你的父亲和兄长吗?”顾欢意想到棺椁里惨不忍睹的尸骸,悲从中来,但的确如完颜真所说,尸骸完全无法辨认模样。父亲身上尚有往年的伤痕印记可辨,但兄长,只能凭铠甲辨认。完颜真继续说:“你的兄长是被我亲手从山洪里救出来的,他当时受了重伤,卧床数月才逐渐好转。当时东林军借清缴敌寇的名义出阵,四处追杀顾家军的伤兵,我不知你们凉州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不能放他回来。直到我听说东林军获罪,这才趁着你回凉州的机会,来与你说这件事。”若完颜真说的是真的,北夷人为什么会救她哥哥,还保护他躲过东林军的追杀?顾欢意不敢相信。“若我哥哥还活着,你把他送回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他在哪儿?你快把他交出来!”完颜真摇头:“你们瑄国人自相残杀,还将罪名栽赃到我们头上,在查清楚真凶是谁之前,我不能把你哥哥交出来。他是唯一的证人,我不信你们皇帝,但你是他的妹妹,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想你应该值得相信。”顾欢意紧紧握着拳,说:“除非让我见到人,不然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完颜真便说:“你若肯和亲嫁到北夷,自然就能名正言顺的见到你哥哥了。”顾欢意冷笑:“且不说我哥哥是否真的还活着,若他真的尚在人世,必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让我和亲?只怕是拿我做人质,逼我哥哥就范吧!”完颜真无奈道:“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但你真的要拿你哥哥的性命,拿顾家军的冤屈跟我打赌吗?北夷人的冤屈,洗不干净便不洗了,也无妨,反正你们也拿我们无可奈何。可你呢?你真的甘心就此放弃吗?”顾欢意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一方面为哥哥可能还活着而高兴,一方面又在极力克制自己,千万不要落入北夷人的圈套中。她突然伸手攻向完颜真,想把她擒住逼她交人。但完颜真反应极快,功夫也很高,三两下就将顾欢意反制住。程止、刘培和礼部官员没想到两人会突然动手,皆大惊失措。刘培飞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