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心次日听刘培禀报了宋香君的事后,来问顾欢意:“你打算怎么处置寒溪居士?”顾欢意才补觉起来,都忘了寒溪居士还在刘培手中。初夏的午后,她神情有些慵懒,迷迷蒙蒙的,看起来十分软糯可欺。李从心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脸,又觉得自己手上都是被兵器磨的茧子,即刻便收了回来。顾欢意喝了口梅子汤醒神,想了想说:“我不想放虎归山留后患,但她似乎又没有什么重罪足以送官府,我们如果用私刑,被人知道,也有所不妥,倒是难办。”李从心说:“不难办,她手上可不干净。她以前做为御用琴师常常进出东宫,偷了不少朝廷机密给李成旭。若想把她送官,我手上有现成的证人和证据。”李从心告诉顾欢意,他之前没有将寒溪居士一网打尽,是想看看她会否会去找贤王,好顺着她这个线索,查办贤王。但寒溪居士没有去找贤王,反而找方玉容合作,想来是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她这样防备着,便无法用这个饵钓大鱼了。那她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李从心和顾欢意商量好后,便让刘培将寒溪居士送官了,而作为证人的,竟然是她的近侍宁清风,她是李从心安插在寒溪居士身边的人。顾欢意问李从心:“你今日没有去当差吗?怎么现在这个时候过来了?”李从心笑道:“你真是睡糊涂了,皇上准了我假,让我多陪陪我父王。”顾欢意拍了拍脑袋,赶紧说道:“我是被宋香君气昏了头。你与明王难得团聚,就别总往我这里来了,多陪陪他,有事让刘叔传话就行啦。”明王并不打算在京城久住,帮儿子定了亲事后,六月中旬就要回胶东的封地去,算起来,并没有几日了。李从心说:“不冲突,我才从父王那边过来,他在离京前,想帮我们把世子府的选址定下来。宗人府挑了几处供我们备选,你今日若没有其他事,便陪我去看看吧。”安家是大事,顾欢意很快收拾好,陪李从心一起出门。备选的府邸在京城的不同地方,每座府邸又很大,两人下午走了许多地方。待到傍晚回程时,顾欢意脚都要走痛了。李从心看她在马车里揉着小腿,便将她的腿搁到自己膝盖上。顾欢意不好意思的收脚,说:“干什么呀,这像什么样子。”李从心抓着她的脚腕不让她动,说:“都订亲了,怕什么,我帮你揉揉。”顾欢意脸红红的,让李从心伺候她,十分不习惯。李从心问道:“今日看的三处府邸,你喜欢哪一个?”顾欢意想了想说:“长宁街的那座府邸位置很好,去哪里都近,格局也方便生活,但是宅子有些旧,修缮起来恐怕有些费工夫,我担心赶不到咱们的婚期。梳子桥的府邸景色最好,府里的那片湖真的好美,我没想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