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意说:“欢儿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好了。”顾欢意重重点头,背过身策马而去后,才敢无声的哭出来。待人走远了,郑青让朱勇把顾嘉意捆起来,说:“这次你只能先硬抗着,待到回京有配合治疗的药,你就会好受许多。”顾嘉意身上开始出冷汗,他极力保持清醒:“不管我怎么样,都别管我……我可以……”郑青叹了口气,说:“那就试试吧。”众人将顾嘉意手脚捆好之后,又把他绑在木头上,口中塞了白布,以防他咬了自己。待药瘾一点点上来,顾嘉意呜咽、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他浑身青筋暴涨,想要挣脱束缚,绑着绳子的地方都磨出血来。他身上的冷汗成片的淌下,如筛子般剧烈抽搐着,看起来无助又可怜,一副濒死的模样。郑青按了按自己腰间的荷包,那里有李从心悄悄给他的一点点寒冰散,若顾嘉意的状态实在不对,危及性命时,可以给他吃一点点。格桑岭是北夷南部草原上的一个分水岭,地势较高。顾嘉意傍晚时率先抵达,在来时曾扎过营的背风山坡上休整,等待着郑青带她哥哥赶上来。她站在坡上远眺,焦急的看着远处。既担心哥哥的状况,又担心李从心的安危。顾欢意对刘培说:“刘叔,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让世子如此冒险。”刘培说:“北夷之行的确凶险,但你若不亲自来找你兄长,必会遗憾终生,而世子若不陪你同来,也会寝食难安。人与人之间的牵绊都是注定的,没有什么对与错,咱们极力保护好自己关心爱护的人便是。”夜幕降临,草原上的景色一点点消失在眼前,头顶的星空逐渐变得璀璨。顾欢意看着夜色,忽然察觉到远处有一丛亮光闪过。“那是什么?”站在她身后的刘培也看到了,脸色立刻变得很不好。“是世子的求救信号!”蹿上空中的亮光一道接一道,如狼烟接力一般,从天际边,由远及近的传向瑄国边境。李从心北上时,为以防万一,每五十里安排有哨兵接应,若发生意外,则由程止率大军前来营救。顾欢意慌了神,说:“我师父带兵赶来还需三日,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不能坐视不理!”虽然刘培知道世子求救时必会留有坚持的时间,但他还是很不安。他很想赶去营救,可他既不敢带顾欢意一起去冒险,又不敢把她丢下。顾欢意见他不动,已迫不及待的跃上马往山坡下冲去。此时再拦也拦不住了,刘培立刻策马跟上。顾欢意在北边只看到了一个求救信号,其余都是向南传递的,说明李从心就在方圆五十里内。她朝着信号的方向快马加鞭的赶去,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一片河滩边,护送使臣的侍卫们跟一群强悍的“马匪”缠斗着,许多不会武功的文臣们,七七八八的躺在石子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