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跟我说,他能教你的其实不多,你有一番成就都是你自己应得的,按理说我也不好多说你什么,只是你师傅走后,同一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看着你们这些后辈这样闹腾,有时候我也不得不站出来说两句。”
青阳子沉默,让过了青山宿。
青山宿走到前面去,慢慢转身,淡淡地看着青阳子,道:“张师侄。”
青阳子低头,当是行礼。
“一切都是为了宗门。”
“……是。”
简简单单的对话,让人摸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像是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没有人抬头,连钟鼎在内,一个个都将头低着。
这位太上长老从不管事,不过在青阳门中却有极高的地位,钟鼎也是由他教出来的,不过就算是钟鼎,也称他为“师伯”而非“师傅”。
但让他们更加意外的是,刚刚气势汹汹的青阳子,在青山宿出来之后,竟然变得这般好说话。
孰不知青阳子此时心中酝酿着极大悲哀,堵住了所有他想说的话,“你师傅走后”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像是将他的心来回扎了个透。
当年如果不是他,师傅怎会死去?
这些年里的自责在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面前,被引出来压在心头,若不是他修为精深,此时早已失态。
青山宿转过头来,看着钟鼎,缓缓道:“掌门……”
钟鼎吓了一跳,连忙道:“不敢当师伯如此称呼,弟子在这里。”
青山宿微微一笑,点点头道:“掌门便是掌门,这是事实,作为一派掌门,须时刻将宗门摆在首位,不能忘本。”
“是。”
“那个孩子……”
“他叫顾辰。”
“嗯,既然张师侄将他带了回来,便将他好生安置,虽然不能收为门下,但我堂堂青阳门也并非连一个外人也容纳不下。”
“是,弟子会让门下给他安排一峰,供他衣食无忧,任他来去自由。”
青山宿点点头,觉得事情应该到此为止了,于是摆摆手,便要离开。
“不够。”
青阳子有些沙哑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他收拾了一番纷乱心绪,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现在终于恢复了平静,也守住了心境。
他的这一句话,让青山宿抬起的右脚缓缓收了回去,声音微微泛冷。
“张师侄,你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