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能睡如此豪华的房间,别墅的位置更是如此的奢侈,一时间感觉很不真实。
眼睛一闭就过去了,丁山有点舍不得。他很想出去走一走,看看其它房间,甚至走到雕塑“五月的风”那里,趿拉着拖鞋,很随便地溜达,一定很惬意吧。你说这富贵人家!
这可是顶级富贵人家啊……丁山关好了房门不敢妄动。
幸好房间内自带了卫生间,否则丁山会被尿憋死。撒尿时瞧着卫生间里的设施,又是一阵感慨。
前半夜舍不得睡,后半夜却睡不着了。丁山刚迷糊了一阵儿,就听见房门被拍得山响,张山山横眉立目地过来催他起床。
凌晨海风寒,星斗几颗。
丁山拉好夹克衫的拉链,望着不远处的红色雕塑,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慷慨悲壮。
“赶紧上车!”张山山却是不理解丁山的情怀,不耐烦地催促道。
“哎,哎!”丁山灰头土脸地上了车。
赶到接头地点,时间略早了点,油罐车还没来。
昨晚在云逸的协助下,丁山好容易说服了张山山,把深入敌穴的任务交给了他。从越野车上下来,张山山把偷拍设备装在了丁山身上。
摄像头隐藏在胳肢窝处,夹克衫被扎了个豆粒大小的洞,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衣服。
万事俱备,丁山的腿肚子却有些抖。
凉飕飕的晨风,昏黄的路灯,远处隐约可见的卓锦厂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
“怎么,怕了?”张山山哂道,“我就说你不行吧,还是得我去!”
“哪有!”丁山的牙齿咯咯响,男人怎么能承认不行呢?
“要不然,喊些警察过来?”张山山扭头看向云逸。对了,夜探陡崖屯时,于乐说过要依靠组织的。
云逸也摇了摇头,丁山这样子会露馅的,进去容易出来难。可张山山更不行啊,人设就不对头。
“警察管不着这个,查地沟油应该是工商或者食药监的职责吧。特殊情况下,警察倒是可以保护记者取证。”云逸说道。
不过如此一来,偷袭就变成强攻了。
云逸有理由相信,卓锦厂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各种预案肯定是有的,强攻也不太可能拿到证据。可能性更高的情况是,半路上就被什么人的电话叫停了,而后警察将记者强制带离。
“放心吧,我能行!”丁山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都进去过一次了!”
只管旁观的白浮云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