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作为县令杨克钧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水至清则无鱼嘛,只要不闹得太过分,杨克钧也懒得去管。
但如今事情居然已经闹到了要激起民变关系到头顶帽子的地步了,那就非管不可了。
所幸,只是一个‘斗食’,上面过问起来,他杨某人连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都不用担。临时工嘛素质差那是肯定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杨克钧装模作样的开腔道。
“回禀大人,此獠藏匿钦犯朱安世,被卑职逮住,为推卸罪责,居然含血喷人,污蔑卑职,还鼓动百姓,围攻官差,请大人做主!”秦二麻子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杨克钧的大腿哭诉起来,一边说,他还一边偷偷的用手指在杨克钧的大腿上写着什么东西。
杨克钧知道,那是官场上的暗语,意思是自己若能帮这秦二官一把,那么秦二官愿意以五十万钱相谢。
五十万五铢钱?
杨克钧承认自己已经怦然心动了。
千里当官为的啥,还不是名与利,在感叹这秦二官的富裕之余,杨克钧心中已有计较。
钱虽好,但却也要有命享用才对。
需要动用到五十万钱才可以摆平的事情,会是小事情吗?
更何况
杨克钧笑了
“把你弄死,你的家产不全都是本官的了吗?”
“真是愚笨!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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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南陵县县令出现,张恒就一直在观察他。
等到秦二麻子居然抱住那县令大腿,以‘大人’相哀求,而那县令却一动不动的时候,张恒知道自己赌赢了,胜券在握!
原因很简单,在记忆中‘大人’,这个词汇在现在是专属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舅舅一类的至亲的称呼。
称呼不是至亲的人为‘大人’,这是彻彻底底的臣服与奴颜婢膝。
而秦二麻子四十多岁的人了,抱着一个比他小至少十岁的男子,口称大人,对方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反而面露不耻之色。
这说明,对方已经决意抛弃掉秦二麻子了。
一念及此,深知斩草除根,除恶务尽之必要的张恒,立刻大声道:“县尊在上,请听学生一言!”
“讲!”只见那县令一脚踹开秦二麻子,提着绶带,一脸严肃:“本县代天牧守,向来公正严明,你有何冤屈,尽可诉与本县,若说的有理,本县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