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委屈了”县令杨克钧亲自上前为张恒松开枷锁,眼珠中挤出几滴泪花,道:“本县教化不力,以致出现如此酷吏,实在是惭愧啊!”
张恒自知这个县令是在秀亲民姿态,借以抬高声名,塑造一个爱民如子的形象,同时撇清一切责任。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张恒当然不会破坏他的表演,相当配合的道:“县尊不必愧疚,此等小人平时伪善谦和,最是擅长欺上瞒下,若是恶迹不显,怕是周公复生也难查知啊!”
“惭愧,惭愧!”县令一拱手,痛心道。
“学生被这贼子强行掳来已有一段时间,家中独寡嫂及嫂妹二人,恐嫂嫂担心,学生得回去报个平安,改日再与县尊相叙!”张恒理了理衣冠,算算时间,已经被抓来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了,得赶紧回家让嫂嫂安心。
至于这里的事情,剩下的不过就是收押,审讯,以及上报等琐事。
张恒无暇在此与县令一干人等虚与委蛇。
“恩,快些回去,别让家人担忧!”县令从怀中拿出一个名刺,交给张恒道:“这名刺你且先拿着,日后若有什么难处可尽管来找本县!”
张恒接过名刺一看,却见上面写着‘南陵县令杨克钧元明南阳郡’等字样。
这名刺大概就相当于后世的名片,起头的是职务姓名,然后是表字,家乡,倒也简单。
只是制作成本颇高,不是官员富商用不起,也没必要用。
“原来是杨县尊当面,学生失敬!”张恒连忙见礼。
可惜他没有名刺,只好靠嘴巴介绍:“学生张恒,南陵县人,幼时曾拜毛公门墙,研习圣贤书!”
“可是小毛公?”杨克钧露出敬仰的神色。
“正是恩师!”张恒点点头道。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张恒便告辞一声,然后对围观的群众深深一鞠躬,揖首道“诸位大恩,张恒没齿难忘,他日若有用得着张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倒不是诳言,有神秘空间相助,张恒自信能够报答这些拔刀相助的路人,让大家都过上衣食不愁的生活。
关中民风自古讲究侠义风骨,众人见张恒如此,心道:果然是三秦子弟!
纷纷道:“小郎君莫须如此,我等不过是看不过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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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拜别众人,急急的往家中赶,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家。
敲开家门,就见到了眼角尚还沾着泪珠的赵柔娘。
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