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直接砍在了苏文的心脏中。
宦官跟外朝臣子,别说是勾结了,就是平时多聊几句,都是罪!
汉室有两条忌讳,最是不能触及。
一条身为朝廷大臣却与诸侯王交好。
另外一条则是宦官与朝廷大臣私自交通。
任何人只要犯了这两条,轻则丢官,重则族灭。
当初,李广参与平定吴楚之乱,本来凭借战功是足可封侯,但,李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接受了梁孝王刘武的礼物和印信。于是煮熟鸭子就这么飞掉了,终其一生再无封侯之望。
苏文顿时脸色苍白。好在,苏文此人混迹宫廷二十余年,早就锻炼出了机智,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立刻跪拜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说道:“陛下恕罪啊,奴婢怎么敢背着陛下,与外臣勾连啊!”
“陛下明鉴。当日奴婢虽然是稍微晚到了一点,但是确实是途中有事耽搁!”
“何事?”刘彻冷冷的问道。
“回禀陛下,奴婢是在途中碰到了海西侯的管家,陛下也知道,奴婢跟海西侯的管家是同乡”苏文哭着说:“奴婢就是这张嘴啊,喜欢多嘴,见到熟人就喜欢炫耀”
说着就不停的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只是瞬息,就将那张嘴巴。抽得红肿了起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关键时刻,苏文选择了出卖。
对于苏文这种人来说,只要自己能活下来。哪管别人的死活!
“海西侯?”刘彻的脸立即像蒙上了一层寒霜。
刘彻万万没有想到,此事竟然牵连到了自己的小舅子,十分得宠的武将。
“当日海西侯也在?”刘彻问张安世道。
“是的。陛下!”张安世低下了头。
海西侯李广利,这个人。相当敏感,张安世也不敢随意评论。
“好吧。就算是这样,那么你回来以后,为何不跟朕禀报寿宴上的事情?”刘彻冷冷的问道:“为何不跟朕说那个田肃竟然私议军国大事?”
“田肃?田使者?”苏文一脸茫然的看着刘彻,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在地上磕头道:“陛下,奴婢到的时候,可没见到田肃田使者,对于陛下所说,奴婢完全不知情啊!”
“当真不知情?”刘彻话语稍稍有了些软化。
苏文见了,那里还不懂得抓住机会,急忙道:“回禀陛下,就是借奴婢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瞒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