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冷冰冰的殿下,可不止是他的外甥,还是这个国家的储君,将来的天子!
“殿下,臣教子无方。请殿下降罪!”公孙贺连忙屈身道。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
公孙贺非常明白,他的宝贝儿子,现在在干什么。在心中叹了口气,公孙贺求道:“不过今次,犬子可能是有些公务缠身。殿下便饶了他这一次罢”
看着公孙贺那低声下气,一脸哀求的样子。刘据就在心里软了下去。
说到底,他跟公孙氏。是血浓于水的亲族。
刘据的性格,让他没办法对公孙敬声真的做出太过于决绝的事情。
亲亲相隐!
即使是一般的人家之中,对于亲人犯罪,也是可以帮忙隐匿的,只要不涉及谋反、大不敬等重罪,即使被人发觉,法律也没办法惩治隐匿亲人罪行或者窝藏属于罪犯的亲人。相反,主动把犯罪的亲人送官,非但得不到别人的夸奖,反而会被人唾骂!连地方官都不会给你好脸色。
就更别说是皇室之间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刘据叹了一口气,只能在心中盼望着表弟快点到来,那样,就还来得及,否则,天子一出现,就什么都晚了!
“抱歉”过了一会儿,刘据从听到了公孙敬声喘着粗气,跑进来说话的声音。
“太仆去那里了?”刘据没好气的问道,又看了看他的样子:“君难道昨夜没睡好?”
现在的公孙敬声,简直不像一个九卿!
他眼窝深陷,双目微微有些涨大,额前的头发甚至还有点杂乱,错非他身上穿着太仆两千石的朝服,刘据甚至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市井无赖,刚刚逛完花街柳巷回来。
“殿下,臣昨夜连夜批复天水、安定两地牧师官的公文,所以来晚了一点,请殿下恕罪!”公孙敬声低着头说,但嘴角却微微带着些微笑,昨天晚上,他在诸邑主府邸,跟诸邑鬼混了整整一晚,至今他还在回味着,那个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的丰润妇人软软的身子,能成为一个公主的入幕之宾,这让公孙敬声,特别满足。
有时候,打破禁忌,更能让男人兴奋!
“是吗?”刘据在心中叹了口气。
所谓牧师官,就是汉室在天水、西河、安定、北地等郡开设的马场的场长的官名。
但,刘据却不再跟以前一样,单纯的相信公孙敬声自己的一面之词。
这半年来,刘据慢慢的通过了各种手段,渠道,知道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