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必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只需要讨论减租减息的比例。
许多人顿时就尴尬了起来。
举着酒杯是同意也不好。就这么认同了,那岂非是亏大了?
可若要不吃这杯敬酒。那接下来散会之后,罚酒肯定就要摆上自己的面前了。
张惠前车之鉴,由不得这些人不小心谨慎。
在座的人里面,真要追究起来,谁家的屁股都不怎么干净,违法乱纪的事情,干的不是一件两件,就是张恒,假如真心要治罪的话,也能查出一个私匿人丁的罪名,在汉律上够得上抓起来关进监牢好好教育几年了。
当然,谁要蠢到真用私匿人丁的罪名去论罪,那么,保准第二天,那个被抓起来的人大摇大摆的走出监狱,而那个官员则要面临群起而围攻的现实当今天下,就是太子的外戚,天子的外戚,哪个没干过这种事情,法不责众,任何企图用这个罪名的对付别人的人,只会受到其他所有地主乡绅列侯贵卿的围攻,这是连天子都不敢碰触的地雷。
“怎么,诸位有意见?”王城一见许多人举着酒杯就是不喝,也不吭声,他眉头一扬,轻声问道。
这些人一听王城的声音,想起张惠的遭遇,浑身就是一个机灵。
“没有,怎么会有?”一个人苦笑着说,说完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是这酒流到喉咙里,怎么是那么的苦,那么的烧,烧的他的喉咙都发痛,心里更像是几百把刀子在搅。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举着酒杯闭着眼睛,像上刑场的死囚一般,一饮而尽。
张恒见了,好笑不已。
这个世界上吝啬鬼很多,但真正吝啬到了要钱不要命这个地步的,却是很少很少,至少现在看来,南陵的地主中还没用这样一个人。
王城见到大家这么给【面子】。他当然心情愉快,脸上都乐开花了,事实上,作为一个县令,他的目的也只是让南陵的地主乡绅们认可减租减息这个提议,这样他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至于这个租税减到什么地步,那自然是张恒的事情了不管减多少,这事情传出去,他的名声都会飙升一个层次,一个贤令的名头怎么也跑不了,就别说,此事还有太子殿下在关注。
当然,张恒接下来做的事情他会配合,但不会再跟之前一样强硬了。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说老实话也没用那个胆子跟全县的地主乡绅头面人物直接硬碰硬,他碰不赢,也不敢碰!
“那么诸位说说看,这田租利息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