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知道,这一步走出,就意味着他从此将卷入政治的漩涡中。
不是他吃人,就是人吃他,绝无第三种可能。
而他,现在是太子洗马。
太子洗马,其实是通俗的说法,这个官职的印玺上,没有太子洗马这四个字,像张恒腰间挂的那个官符印信上就是【太子先马印】
先者,前驱。
这样一来,刘据辟他出仕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了。
这是要让张恒为王前驱,为他扫平障碍!
但是
张恒摸了一下腰间的官印。太子洗马,比六百石。单纯以秩来说,不过是一个一县主簿的品级。
即使是在刘据的太子宫中。压在他脑袋上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
“既然当官了,那就要当有权势的官!”张恒看着自己的官服轻声低语:“诸君,我来了!”
张恒很清楚,在官场上,讲究的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他既然要上位,就不可避免的有人要下去
“殿下口谕:宣太子洗马恒入殿觐见!”随着一个宦官站在宣室殿前的台阶上的高呼,张恒连忙收敛心神,躬身一拜。答道:“臣恒奉诏!”
然后,就在旁边宦官的指点下,一步步登上宣室殿前的台阶,沿着朱红的台阶拾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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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头戴九琉,身穿玄服,安坐于宣室殿的高台之上。
心情颇有些坎坷不安。
“不知张先生见到孤,会不会吃惊呢?”刘据想着,虽然他心中早已经知道,可能张恒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但他却是宁愿张恒之前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份。
因为那样的话。他会有些失落,之前纯真的友情,也会因此蒙上一层阴影,这是刘据所不愿意看到的。
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刘据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张恒的出现。
终于宣室殿的殿门口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张”刘据差点脱口而出,好在。他及时闭上了嘴巴,让这声往常熟悉的招呼咽下了喉咙。
“臣太子洗马张恒。拜见太子殿下!”就听得张恒在两个宦臣的指点下,走到大殿正中。跪拜下去,叩首而拜。
“卿且免礼”刘据挥手对左右道:“赐坐!”
“诺!”
便有侍女走上前去,为张恒整理出一张坐席,然后,张恒才按照宦官们的指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