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父子二人面色阴晴不定。
昨夜两人辗转,无法入睡,那是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夜,他们脑海中充斥的想法与悲伤没人能够体会。
今日,又看到还未建成的聂家坊市如此繁荣,不知为何,两人没有丝毫担忧,更没有压力!
“爹,聂家坊市看来比我们想象中要厉害许多。如今罗河镇与炼药堂都已经加入其中,加之西洱城的客源被阻断,他所造成的冲击必定非同小可。”玄东海道出自己的分析。
“你说的没错,无论是我们,还是玄尘都错估了聂家坊市。这是一头抢夺食物的恶狼,壮大的速度必定非常迅速。”玄东流点头赞同。
父子二人仅说这一句,便是同时陷入沉寂。
换做之前,看到聂家坊市的情况,玄东流与玄东海必定紧张,两人不得不商讨应对之策。
此刻,玄家坊市已经不是他们当家做主,他们的心反而静了,说难听些,即便玄家坊市消失又与他们何干?
“爹,我突然觉得浑身轻松。”许久,玄东海突然松了口气。
“是啊,斗了这么多年,肩上的压力不可谓不重!当一无所有,失去争的权利时,的确轻松许多。只是这般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甚是不甘啊。”玄东流叹气感慨,仿佛苍老了几分。
“呵呵!既然不甘,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玄东流双目一眯。
“东海,我们已经没有资本。”玄东流摇头。
“我们没有,但聂家有。玄尘与血狼,这两人我绝不会放过,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话到此处,玄东海目中闪过了冷芒与杀机。
“可是你的弟弟妹妹……”玄东流一阵叹气。
“做一辈子傀儡倒不如一死了之!况且输的未必是我们,或许还有一些希望。”玄东海目中,依稀还闪烁着光芒,隐忍这般多年,他岂能甘心就此认输?
“希望?”玄东流犹豫着,最终叹了口气:“或许你是对的,这些年我什么都没给你,总该给你放手一搏的机会,去做吧。”
音落,玄东流转身,回到了坊市当中。
他的背影无比沧桑,或许是身心俱疲,他已经不想再斗,也不能束缚玄东海。隐忍这么多年,总该给玄东海一次机会?
得到玄东流的允许后,玄东海的颓废之色一扫而光,他双拳微微一紧!
这般多年的隐忍,岂能没有任何反抗就败了?
或许他已经没有资本,可不代表他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