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烨由年佑才和两名军医帮着翻过身去,趴在床上。
一名军医卷起许绍烨的衣裳,查看他的腰部,另一个则伸手在许绍烨背上腰上捏捏摸摸,他力道很大,但是许绍烨却并没有喊疼。
“大帅,疼吗?”他问。
“不疼。”许绍烨答。
那军医皱眉,“大帅,现在不是战场上,也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如果疼了,是可以叫的。”
“但是我不疼啊。”许绍烨双手枕着下巴,答。
另一名军医用胳膊肘捅捅那一名军医,说道:“大帅应该是没感觉。”
两名军医心都一沉,这是腰真的坏了,导致连腿脚都走不了路了。
“张太医,李太医,我们大帅的伤到底怎么样?”年佑才问道。
两位太医很为难。
“李太医,你会针灸之术,你给大帅施针,我来配以汤药。”张太医对李太医提议。
李太医点头:“目前也只能这个方案了,如果前三日后还没有疗效,再改变医案。”
两位太医着手给许绍烨治疗,施针的施针,开药的开药,各司其职,年佑才便退出来去找沈昌平。
沈昌平手上抱着一捧绿色的草叶,见到年佑才便同他打招呼。
年佑才走上前想喊“昌平小姐”,又改口道:“沈平,你去哪里了?太医已经开始给公子看治了,正在给公子施针。”
沈昌平问:“公子的情绪怎么样?”
年佑才道:“很平静,跟没事人一样。”
沈昌平不能不佩服许绍烨心态好了,这么重的伤却没有任何担心畏惧怨天尤人的。
“我刚才去馆驿周围转了转,发现了这种断肠草。”沈昌平将手中断肠草拿给年佑才看。
年佑才好奇:“你的意思,是这断肠草对公子的病有效?”
“这断肠草能刺激神经,我觉得这断肠草能对症,只是这断肠草有毒,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轻易用,我只是采来先。”
沈昌平说着向屋子里看了看,看见两位军医正在忙碌。
她问:“两位军医怎么说,他们对公子的伤病可有把握?”
年佑才摇头:“听他们的语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其实沈昌平和年佑才都心照不宣,许绍烨的伤不乐观,要治好很难,要有超高的医术,要有合适的药物,针灸是必要的手段,但行针之人技艺要非常高超——
总之的确只能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