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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凝聚又吹散,火红色的霞云无视白天与黑衣朝着世界的每个角落扩散。
城内刚刚稳定下来的人心有些惶惶不安,人们交头接耳,在讨论这会不会是上天降下的神罚,可那位传说中的神主不是已经走出了古老的传说了吗?
数月前还在诏都的祭祀广场上面降下过恩赐。
或者,那只一个假象呢?
人流越来越多,又越来越少,诏都城内达到饱和后,又开始安排人们向着北方迁移,北方为极,是为冷。
南北之间的距离最为遥远了,或许,那里是避难的最佳场所。
雪白的羽翼缓缓收拢在身后,绯天降落在诏都的城头,面色有些难看,从怀里取出一封翎牙卫的信封递给面前的男人,
“地火之势完全无法阻挡,水势,冰,风,土,云,各种各样的办法都试过了,它们蔓延的速度依旧不见迟缓。”
话语顿了顿,绯天脸色中闪过一丝落寞,“月峡之地附近三十多城市全部燃烧殆尽,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到了诏都。”
出了织火地界,往外走就是月峡之地,再往外便是江南水域,再继续燃烧几位名存实亡的诸侯封地,就到了诏都附近的地界。
上十万里的土囊地界,这才接到消息的第几天,就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了。
绯天有些不寒而栗。
佛篆打开信封看了看,上面全是一连串的死亡数字,没有伤,只有死,地火席卷的地界没有生命的气息。
宛若天地的落幕般,所有的一切都走到的终点。
“人力无法企及,那神力呢?”信封揉碎,佛篆眼中充满的疑惑,“那神力呢?君上和神主又去哪里了?”
绯天望着北方微微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扭头回来,“君上和神主去寻找解决办法了,但最好不要借此抱有太大的希望。”
“上次能点燃彼生柱是因为神宗的剑的缘故,玲珑姑娘也只是君上的爱人罢了,她没有所谓的神力。”
佛篆愣了愣,又很快笑了笑,似乎结果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看着南方逐渐染红的云层,他脸上挂着笑意,“也许这本就是世界的既定的命数罢了。”
“可我不会服命!君上也不可能服,我相信他们会找到解决办法的。”绯天的目光依旧如过往那般坚定,好像看着君上在宣誓一般,“即使是用生命,我也会等到君上回来的那一刻!”
把象征着大祭司权力的手掌扔下城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