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不行啊。”
“心理医生不行,试过了。这件事拜托你了。”
“那好吧,等过段时间,我空出时间才行。”
人情么,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事儿也简单,回头带他去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半个月自力更生的日子说不定就把野蛮之气给逼出来了。
“那没问题,正好等他放假。你给你的宠物拍照,要这种格式……”
赵雁翎开车去市里把照片洗出来,又去林业局动保科顺利的把证件办理下来。张科长总得来说人还不错,对他一直挺和气。可能为落实带孩子的事,在他办公室里又重提一遍,生怕赵雁翎不答应。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也称得上功勋卓著,这要是在体制内,你能混的风生水起。”
“我这性格要是在体制内,绝对寸步难行,张科长你就别抬举我了,事赶事赶上的。平头百姓的,有多大能力使多大能力呗。”
离开林业局,开车到西郊买了几提水果。巧克力无果不欢,多数是给它准备的。
出了水果店,他看见盘山岭的一个傻子,名字叫刘考。
刘考在地上捡烟屁股,只要还有一段没抽,就不嫌脏装上衣兜里。
西郊有很多黑车司机,他们做沟沟岔岔的生意,像客车一样,固定地点收固定车费。比如到盘山岭赵雁翎家要十五块钱,回来时捡人,五块钱一位,上多少算多少。司机都住郊区,每天也就混个嚼谷,挣不着大钱。
这里早些年滋生出许多地痞无赖,龙蛇混杂。现在好多了,但没活时人聚堆,无事生非说的就是这类人。
有个膀大腰圆的司机抽完烟,在烟头吐了一口痰丢在地上,等刘考去捡。
刘考是傻,上小学时赵雁翎带着的馒头掉地上他就捡着吃,视卫生于无物。可随着长大,这小子脑袋略微灵光了一些,看了一眼烟头就绕过去。
那司机就贱了吧搜的说:“刘考,你要把这烟头捡起来,我给你十块钱。”
刘考一听还有这好事?他想都不想,捡起烟头在地上蹭了蹭,把上面恶心的粘液弄干净就揣兜里。
“给钱。”
司机耸肩:“没钱。”
“给钱,说好了十块钱。”
司机收起笑:“滚蛋,逗傻子玩呢,不滚蛋我他妈削你。”
刘考垂头丧气,吓得缩缩脖子,人却没走。
司机抬腿就要踹,忽然觉得后衣领被人扯住,单腿立足不稳狠狠地掼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