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浅浅一层,刀印是无数半月形连成网状,煞是好看。因为口子太小,合上鱼肉则微不可查。赵雁翎接过鱼,掰开鱼膛拿刀片剔骨刺,十秒多时间后交给邵义。邵义捏着骨头往外轻飘飘一抽,连接鱼脊骨的全部刺就被抽出来。
现在靠心靶做出这些杂耍般的手段,对赵雁翎来说太游刃有余了。玩刀小道尔,不值一提。可水友不这样认为,把他惊为天人。
一个人专精某道不足为奇,可这人无论什么事但凡上手就能精通,那就骇人听闻了。
洗洗手,上调味料,添油加醋的在钢盘里来个野炊烤鱼。随身必备品又多了两把镊子,他对每条烤盘内的鱼都关怀备至,烤的极为细致,金黄色从头到尾必须匀称。外焦里嫩的焦脆,不能只有鱼腹才有。
近距离下,他的眼睛堪比显微镜,保证让味道渗透每个网格,要达到用镊子夹一丢丢都滋味十足才行。
“你够了啊,你这是烤鱼还是做艺术品那?”
“老赵,我是厨师,听我的,烤鱼不需要做这么细致的。”
自从养成看书习惯,赵雁翎翻阅不少杂书。他家里卧室原衣柜已撤走,取而代之的是展览架和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各个领域书籍资料,里面有一本专门介绍人类和美食的历史关系。里面说,酥脆的美食有能力穿透最强大的文化壁垒。咱们华国自不必说,美佬的炸薯条更是世界闻明。就连岛国这种在历史绝大部分时期有意将自己与外界隔绝的撮尔小国,他们将日式料理视为其岛国文化的象征,都禁不住酥脆的诱惑,在15世纪前后让西班牙、葡萄牙传教士将面糊炸成的天罗妇传入其中。
他吃过多地的烤鱼,最喜爱的焦脆部分总是不均匀,导致再吃其它部位总觉得滑溜溜的难以入口,属于美食独有的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差异感。
所以,他执着的要让所有表皮部分都有焦脆感,享受踏踏实实的人间烟火……
“你们谁都不要劝我,谁劝我跟谁急,烤鱼就得这么做!”他严肃又认真的说,反而惹人发笑。
邵义接过烤好的细鳞鱼,果然只要下口就齿尖就能感受到薄薄酥脆外壳,里面鱼肉细嫩鲜美……眼睛越吃越亮,良久开口:“叔,在家你怎么不做饭呢?”
赵雁翎忧心忡忡:“我怕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都饿瘦了,那我就罪孽深重了。”
“这波比装的,已经不怕那一分的骄傲,可以给你打满分。”
邵义却傻乎乎的点头,连声称是。
“这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