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紧接着,他目光一凛,张口吐出几个字:
“剑十三,草芥!”
这一式名字虽然普通,威力却异常恐怖,只见一道剑气横扫而过,院落中由大理石制成的石桌瞬间被拦腰斩断。
就连一旁的王柄权也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了,暗道自己老爹确实有些东西,怪不得敢自称四大高手之一。
回过神来的王柄权再看圣恩帝,却发现对方此时已经倚在院中大树下,呼呼大睡起来。
“这……”
刚才的响动已经引来了大批侍卫,王柄权挥挥手示意他们散去,他走上前,来到老皇帝身旁蹲下,小声问道:
“父皇,你本名究竟叫啥?”
睡梦中的圣恩帝呢喃道:“本名……王二牛。”
“噗!”
王柄权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他猜了半天,愣是没寻思到这一层。
也对,自己爷爷王穆那是泥腿子一个,都不见得认不认字,自然不可能取出什么高雅的名字。
给老爹披上一件外套,王柄权吩咐一旁的小春字照看好他,并且嘱咐了一些自己不在这段日子的注意事项,忙完这些他就直接出了宫。
当清晨的曙光洒落时,王柄权已经身处京城以西三百里了。
此刻他俨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那是临走时小春子送他的易容面具。
回头望了眼沐浴在阳光中的群山,王柄权调转马头,向着西北策马而行。
此时正值阴阳交替,他面前是黑暗,身后却是阳光。
白衣青年骑白马挎白剑,上演了一出策马饮西风。
……
想到此处,王柄权目光闪动,收回了思绪。
几日后,圣恩帝下葬的前一天,王柄权来到皇家祠堂内。
他看着摆在殿中的棺椁,心中百感交集,最终,他伸出手,放在了棺椁之上。
殊不知,一个月前,同样的地点,尚在人间的圣恩帝,也像王柄权如今这般,轻轻抚摸着太后的棺椁。
……
“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是太后留给圣恩帝的绝笔信中写到的。
她知道是圣恩帝想让她死,所以她恨,她对他的恨不是一日两日,也不是一年两年。
她恨这个孩子刚出生便撇下她的狠心丈夫,恨这个明明大战胜利,却不第一时间归来看一眼孩子,而是选择远走江湖的狠心父亲。
他这一走,便是三年,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