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是圣恩帝派来的?”
王柄权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当初为了逼王柄琸暴露,圣恩帝可是能自己旋一瓶毒药。
不管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和赖头和尚对阵那次,若不是自己准备充分,极有可能死在当场,就算圣恩帝再算无遗策,总不至于真把自己儿子玩死吧?
想到这里,王柄权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脑袋扬起,怔怔出神。
……
丛摩院内,自从王柄权等人走后,年轻住持亲自清扫起被他一怒震碎的桉几,这种事情在他出家的十几年里还是第一次发生,足见这仇恨有多深。
在他低头打扫之际,一个稚嫩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
“好一个怒目金刚。”
来人无声无息,年轻住持却丝毫没有惊讶,依旧低头做着自己的事,直至将碎裂的木头清扫完毕。
做完一切后,他平静地转过身,看向来人。
来者看似是一位再平常不过的小沙弥,身上却披着与身份极不相符的锦斓袈裟,手上还拿着一串价值千金的纯白砗磲串珠,来人正是法号慧明的寒井寺年轻师叔祖。
慧明轻轻掐动手中佛珠,盯了对面人好一会后,这才开口:
“后悔吗?”
年轻和尚并未回答,只是摇摇头。
“值得吗?”小和尚继续提问。
年轻和尚这次连摇头都省了,只是沉默。
“期限将至,我要动身前往西赤,短时间内应该回不来了,寒井寺那边你帮我多加照料。”
年轻住持依旧缄默不言,点了点头。
“哎……”年仅十一二的小和尚发出了老人般的叹息,“大乘佛法,渡得了人却渡不了自己。”
随后转身离去。
待小和尚身影完全消失后,自始至终惜字如金的年轻住持同样叹息一声,喃喃道:
“心,不静了。”
旁边帮忙收拾茶杯的小沙弥眨眨眼,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不知道这位令他钦佩的方丈口中的“静”,究竟指的是安静还是干净。
……
晚饭时间,朴问终于带着月饼和阿茶大包小包地赶了回来。
由于月饼的事有了着落,朴问心情大好,狠狠地放了次血,不仅带着两个女子逛遍了城中大小商铺,更是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其中甚至还有王柄权夫妻二人的份。
王柄权拿起对方送给自己的羊脂白玉,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