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一只箭矢便破空而来,在擦过他的脸颊后,留下了一条血痕。
“靠!”
王柄权被吓得一哆嗦,抹去脸上的鲜血后,骂骂咧咧道:
“还真他娘准。”
后方的羊皮裘男子一击未中,脸上反而露出了笑意,刚才那一箭,他是故意放空的,在他的家乡有个传统,若想不伤及皮毛捕杀猎物,除了过人的箭法外,还要先将猎物追到精疲力竭。
王柄权哪里知道对方这么多花花肠子,正侥幸躲过一劫呢,又一支利箭破空而至,这次划过的是他另一边脸颊。
“靠,这混蛋是故意的!”
王柄权回过头看了一眼嘴角带笑的沙里杨,立马明白过来。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妈丨的拼了,我就不信你们能比那个自称剑仙的老头还厉害。”
说着,王柄权便一把勒停身下马匹,严荣荣无奈,只能也跟着停下脚步。
西风呼啸而过,扬起黄沙无数。
空旷的戈壁滩上,两骑对五十骑。
“不跑了?”
沙里杨率先开口,满眼戏谑。
“跑累了,打算回头做掉你们。”
王柄权狂妄的话语,顿时引起对面五十余响马哄堂大笑。
“你杀我盐帮五名弟兄,今日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这片戈壁滩了,若是束手就擒,我倒可以给你个痛快。”
沙里杨傲慢开口,显然对方在他眼中已与死人无异。
岂料王柄权丝毫不惧,反而笑道:
“那可不成,兔子急了尚且会蹬鹰,我一个大活人,手里还拿着家伙,岂能不反抗一下就缴械投降?”
王柄权说着,便扯开肩上布条,将背负的宝剑取了下来。
如今霜寒已然剑不带鞘,仅以布条包裹。
“我和你一起上。”严荣荣轻声开口。
王柄权微微点头,并没有逞英雄。
……
据此向南五十里的客栈中,天已破晓,许二娘悠悠转醒。
昨夜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此刻脑袋还有些发晕。
许二娘摇摇脑袋,发现自己竟趴在桌上睡了一夜,此时放眼望去,店内空无一人。
“王公子?严姑娘?”
呼喊了几句并没得到回应,一股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了上来。
许二娘站起身,四下打量一番,发现客栈的柱子上好像挂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