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许久后才说到:
“我本就没打算为难他们。”
说完便没再搭理对方,直接朝后宫方向走去,阿修则是面带嘲意看了眼阿南德,随即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
毗真寺内,小和尚重新背起行囊,朝与他辩了三日法的老和尚行礼告别,老和尚面带笑意,开口道:
“所以,最后咱俩谁赢了?”
小和尚平澹道:
“论佛法修为,我不如你,论普度众生,你不如我。”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老和尚即使智珠在握,却依旧是一脸茫然,久久没明白过来。
这时却见一小沙弥端来个花盆,放在老和尚面前,开口道:
“师祖,这是慧明活佛临走前让我交给您的。”
老和尚目露好奇,抻着脖子朝盆中望去,这一看顿时哑然失笑。
“好一个滑头的小子,这次确实是老衲输了。”
花盆中,乃是一窝蚂蚁,粗略一数,不下数千只,当日二人的赌注是谁救的性命多,可没说一定就是人命。
……
中都城的府台这几天可是愁坏了,城中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是当朝二王爷,若是平日王爷位临,自当礼数周到,好酒好菜招待。
可这位爷却不是正常到访,而是带着一万兵马把中都打了下来。
中都城府台自然晓得圆滑二字怎么写,可对于一个动不动就要人脑袋的谋反王爷,属实是圆滑不起来。
当地的将领可比他要会见风使舵的多,眼见不敌,早早送去了投名状,可结果却是被对方砍去脑袋挂在了城墙上枭首示众。
这位甲申年进士出身的府台一下没了主意,桌上一封烫金拜帖放了三天,可就是没胆子送出。
中都税收哪怕在整个江南也算位列前茅,这里每年鱼米产量巨大,贸易往来频繁,能坐镇这等重府的府台,自然也不是什么庸才。
他看出了这位起兵谋反的王爷八成是想把这当成本营,可又吃不准对方会待多久,这让他处理起政务来不免有些畏手畏脚,对于和这位王爷的关系也始终拎不清。
如今中都城内气氛压抑,百姓嘴上不说什么,私底下对那位鸠占鹊巢的王爷怨气颇深,连带着对他这个府台也埋怨在内,当官不能还地方一片安宁,便是和无能挂上了钩。
这事石府台老早就想去和王柄德说了,可每每看到城墙上那颗脑袋,不由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