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明的,早早练就了一身腱子肉,都说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这几位仁兄壮到几乎可以打死一头牛了。
三天两夜结束后,除了一位在考试途中旋了一根人参的家伙还略显兴奋外,其他人都像霜打过一样,匆匆朝贡院外走去。
那个考试途中一会啃烧鸡一会嚼人参的家伙,连黎恰好认识,是朝中某位侍郎家的公子,虽然娇生惯养了些,可真才学也是有的。和那些从头到尾只舍得啃窝头的寒门子弟相比,这位高门子弟简直把科举当成了春游。
这世道就是如此,庶族能和望族一同赶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若还想让对方和自己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那便是天大的笑话了。
即便那位侍郎公子最后只是一个普通贡士,某位寒门子弟一跃成为一甲之首,可官场一途仍是豪门子弟更加顺风顺水,这便是现实。
连黎无奈叹息一声,收好答卷,朝宫中走去。
……
龙栖湾最近来了个举止可疑的算命先生,他既不支摊,也不四处游走,每次来都直奔学堂,一待就是一下午。
若不是阿越每天都会和他聊上一会,恐怕这老道早就被当成盗墓的给抓起来了。
也难怪村民们会这样想,最近临县出了一伙盗墓贼,也是一副道人打扮,名头还挺响,叫搬山道人,已经接连搬空了好几座古墓。
学堂里,阿越完成今天的授课,学生们刚离开,一个老道就气定神闲地进了院。
“阿越小友,贫道来也。”
阿越听到声音不由表情一僵,心说这老道未免也太闲了。
待老道走进屋,阿越满脸无奈道:
“这位道爷,我真没那么多时间陪您聊天,这会快变天了,我还得回家把晾的咸鱼收起来,您看……”
阿越的话已经再明显不过,饶是老道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于是他尴尬地捋了捋胡须道:
“小友,贫道这次其实是道别来的,叨扰了你这么多天,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老道人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本经书,“这是贫道师父留下的,权当留给小友当做纪念了。”
虽然阿越有些厌烦老道,可几天相处下来也生出了感情,如今对方又是道别又是赠书,反而让他有些心生愧疚了,于是连忙拱手道:
“无功不受禄,此事万万不可。”
“拿着吧。”老道直接将书塞到对方手中,“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