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虎见他实在心痒,就从火铳里面挑了一支给他,少年这才算心满意足。
顺子走后,赵虎抬头望向山巅,喃喃道:
“明日过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孝存帝了,陛下也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入夜后,顺子提着一壶酒来到值夜兵丁的大营,他身后还背着刚刚得到的那把火铳。
看得出来他对这火铳极为上心,原本脏兮兮的枪管被擦的锃亮,许是怕划伤了枪身,连枪托也特意用皮革包裹住。
一个老兵见状开口调笑道:
“顺子,你弄个火铳咋比媳妇还上心?”
名叫顺子的少年嘴一撇说道:
“你懂个屁,你若是懂了,就不至于到现在还打光棍了。”
少年的话立马引来了周围人的哄笑。
“嘿你小子!”
那老兵显然被戳到了痛处,可也只敢吹胡子瞪眼,毕竟眼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可是连千户都敢放倒。
“今儿个爷高兴,请你们这帮兔崽子吃酒。”
少年学着赵虎的语气,故作老成道。
其余人闻言虽觉着怪异,可也没谁跟酒水过不去,纷纷舔着脸拿着杯子走了过来。个别脸皮厚的,直接端着碗就来了。
“三儿,你他娘的怎么端个尿壶就过来了,不要脸了是吧?”
“你懂个屁,这叫夜来香。”
“香你大爷,你指定是有点毛病。”
一群人为了一壶酒闹哄哄乱做一团,顺子懒得搭理他们,直接扭头出了营房。
夜晚的姑娘山格外静谧,四周只能听到虫鸣声。
顺子靠在一棵大树上,随手在空中一划,一只正在飞行的蚊子被他捏在两指之间,少年看着蚊子喃喃道:
“注定是场硬仗啊。”
……
望石寨,白玉娘心神不宁地看向山下,她虽然自小长在土匪窝里,可在父亲的保护下一直没受过什么风浪。
如今大军围山,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早知道就该听父亲的话,在山下找个人嫁了。
想到此处,白玉娘心中不由浮现出两个身影。
一个长相俊美,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儒雅,另一个则是半大小子,腰间还悬了一柄鲜红长刀。
她连忙摇摇头皱眉道:
“真晦气!”
似乎是对这两人都没什么好感。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