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走了老远,这股味道仍是如影随形,他皱起眉头拿鼻子一闻,发现这味道竟是从自己身上传出的,不用问,肯定是昨晚二人太过“亲密”,沾上了对方的馊味。
沉千秋欲哭无泪,这次自己是真的脏了。
酒醒后的王柄权重新归于沉默,一路上都未曾主动开口,一旁的沉千秋也被身上的味道折磨的意兴阑珊,仅是偶尔出言一两句,得到的答复也大多是“嗯”“哦”这种。
二人靠着那屉包子撑了足足一天,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京城,沉千秋经过一路的磨炼,屁股早已习惯了马鞍,经过一天的赶路,也仅是微微酸疼而已。
不过这点不适和如今喜悦的一比,也就不算什么了,毕竟,自己还活着。
王柄权抬头看着城门楼上的“望京”二字,喃喃道:
“终于到了。”
沉千秋闻言转过头,看向身旁男子。
这一瞬他突然有种感觉,对方似乎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悲凉,这种感觉一路上一直若有若无,直至到了京城,才愈发明显起来。
沉千秋曾在自己爷爷身上感受过同样的悲凉,那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遗憾,到现在他仍记得当时的场景:
垂垂老矣的沉家家主坐在屋内,看向院中正在嬉戏玩闹的后辈,沉千秋坐在对面,静静看着这位老祖宗。
老者眼中并没有喜悦,而是深深地自责,许久过后,轻轻叹息道:
“是爷爷没用,没能给你们提供足够的荫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