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王柄权从睡梦中清醒,下意识摸了摸身侧,空无一人。
“这大早上的,上哪去了?”
王柄权都囔一句,坐起身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小春子端着一盆水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口道:
“殿下,现在可不早了,都已经己时了。”
“这么晚了吗?”
王柄权略显愕然,之前在龙栖湾,每每都是天不亮便起床,随便吃两口饭就出海了,没想到这才回来几天就又变懒了。
待他洗漱完,趁着穿衣服的功夫,小春子说到:
“殿下,那位沉公子大早上就来了,这会已经等了有小半个上午了。”
“他来做什么?”
“说是欠着殿下一份厚礼。”
……
王府前厅,沉千秋都坐俩时辰了,一旁的丫环给他添着茶水,书生屁股坐麻了也没好意思挪动一下。
趁着王府丫环去换水的功夫,沉大公子赶忙站起身揉了揉屁股,可偏偏就这么寸,刚好被赶来的王柄权给瞧见了。
“沉公子这是……?”
二人一路结伴到京城,对方揉屁股王柄权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着了,而且每次都偷偷摸摸,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沉千秋脸色一红,略带尴尬道:
“坐麻了。”
“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呀。”
王柄权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直接在一旁坐定,沉千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在那品味其中意思。
“小春子,你去拿个垫子过来,沉公子这几天不太方便。”
“哎!”小春子也实在,转身就要走。
沉千秋见状连忙阻拦道:
“不用不用,没什么不方便地。”
说完为表清白,直接一屁股坐下。
“听说你给我备了份厚礼?”王柄权开门见山道。
沉千秋闻言连忙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递上说道:
“这是我沉家在江东的房契地契,算作给王爷的谢礼和赔礼。”
王柄权似笑非笑接过信封,并未拆开,略一揉捏,心中便有了大概,轻笑道:
“看来这些年你们沉家确实在朝中砸了不少银子啊?”
沉千秋面露尴尬道:
“沉家如今确实大不如前了,不过请王爷放心,沉家在京城还有几间商号,以后每年都会奉上一个还算厚实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