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到。
严军连忙抬头望去,却见王柄权已经将那个拇指粗的“萝卜”咽了下去,手上就剩几根须子。
“怎么了?”王柄权满脸疑惑。
“你就没觉着味道不对?”
“是有点苦。”
严军闻言举起自己手中那根稍细些的“萝卜”,王柄权见状直接瞪大了双眼。
“这是别人送我的千年人参,我平时都用来泡参茶,你手里剩那几根须子够泡半个月了,我倒是不心疼这点东西,反而更心疼你。”
这位初次见面的老丈人竟对着王柄权说出了暖心的话语。
“那……那我会怎么样?”王柄权也慌了。
“没事,也就是上点火流点鼻血,再就三天三夜别想睡觉,你还年轻,身强力壮,下辈子注意点就行。”
严军越说越邪乎,说完就将仅剩的一根宝贝人参揣入怀中。
……
吃过晚饭,王柄权坐在院中躺椅上,静静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他知道,这位老将军并非像表面那么轻松。
他辅左圣恩帝坐上帝位,反过来却要被猜忌,严家母女软禁京城,其怎能不心凉?
严撼山作为严家军未来扛旗者,被调去平反,最后死于皇家争斗,罪魁祸首文扶鼎不但没受到惩罚,反而还当上了国师,其又怎能不心寒?
还有潘元正的离世,虽说是自缢,可真相连王柄权都不相信,又让这位昔日老将如何相信?
即便再忠心耿耿的人,也不得不怀疑王家在兔死狗烹,毕竟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王柄权脑中一团乱麻,就在这时,他瞥见严撼山的夫人正拎着自家儿子往侧屋走。
因为刚才闯下的祸,致使小家伙挨了一顿揍,这会正满脸幽怨地看向这位姑父。
女子显然也注意到了王柄权,犹豫一下,放开自家儿子,走上前满脸歉意道:
“王爷,都怪忠儿不懂事,你确定不用找个大夫瞧瞧?”
王柄权笑笑,说道:
“嫂子不必过分担心。”
女子微笑点点头,欠身离去,就在这时,身后再次想起王柄权的声音:
“嫂子,待我回到京城,定会亲手摘下文扶鼎的头颅,用来祭奠严大哥。”
女子讶然转过头,身后之人满脸正色。
……
白露过后,夜微凉。
王柄权回到房间,盘膝坐定,体内被修为压制的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