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小声道:
“虽说公主不让我睡床确实不对,可‘畜生’二字属实过分了些……”
不待连黎说完,王柄权直接打断道:
“我说的是你,她不让你睡床你就真乖乖听话?我问你,她是不是睡得很早,说不定还打呼来着?”
“你怎么知道?”
连黎满脸讶然,他早就听闻眼前这位王爷有偷窥的癖好,该不会……
“你想啥呢?”王柄权光看对方眼神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实话跟你讲,这是女子惯用的伎俩,她们脸皮薄不好开口,但你一个大老爷们得厚着脸皮呀,机会都给你了,你也不知道珍惜,真完蛋!
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位刘大师,他在厚脸皮这块绝对无人可出其右。”
王柄权口中的刘大师,自然是刘卢明无疑,试问,普天之下可出得了第二个既没文采又没长相,却能凭着一张嘴将公主哄骗到手的家伙?
连黎闻言面露悔意,暗道这么明显的事都没看出来,于是连忙拱手道:
“此事有劳王爷了。”
“一家人,好说好说。”
几人谈话之际,公主府一个丫环突然指着空中说道:
“快看,下雪了。”
几位王朝皇亲国戚闻言看向空中,鹅毛大的雪花飘然而落,这是年关前的第一场雪,瑞雪兆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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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的喜庆可不仅局限于民间,由于王柄权一番话,使得顺帝暂缓了对满朝群臣的暗中审查,百官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暂且躲过一劫,家家户户亦如往年一样开始置办年货。
姜秀成中榜之后在王府又待了三个月,而后才前往工部就任郎中,只是少年如何也想不到,刚刚脱离虎口便又入了狼群,他的顶头上司,正是那位不着调的刘卢明刘侍郎。
有新同僚入职,刘卢明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抖搂威风的机会,在进行了一番狗屁不通的训话后,满头黑线的姜秀成耳边总算清净下来。
姜秀成虽然心气高,可为官一途跟读书毕竟是两条路子,即便刘卢明这种肚子里全是糠的草包,姜秀成也能从他身上找到优点,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少年搬离王爷府,住进了自己的府邸,虽说比不得安康王府的恢弘大气,可毕竟是自己的宅院,不必再寄人篱下。
虽然姜秀成一直没有人在屋檐下的觉悟,且心底也知道王柄权人品不坏,可他就是觉着浑身不自在,大概这就是所谓书生傲气在作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