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湖的宫殿出现于天际,宫殿正上方悬有一块牌匾,其上写有三个大字,王柄权一眼便看出,那几个字与无字天书扉页上的印章一模一样,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印章上的三个字正是“白玉京”。
整座白玉京气势巍峨,其后还有数座城池,但均是模湖不清,唯独白玉京第一层最为凝实,栩栩如生,宛如此楼就在眼前。
王柄权呆愣愣看着这座比皇宫还要气派的殿阁,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南门复云写得那首《仙宫》。
“云上千阙宫,碧草生华庭。不见檐下燕,已入殿阁鸣。”
初时看这首诗,只当是少年心存抱负,想要进入殿堂一鸣惊人。
之后再看,分明就是一首意图入主皇城的反诗。
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狭隘了,整首诗的精髓都在那“仙宫”二字上,何为仙宫,此乃仙宫!
一座城池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下,已非人力能敌,如今换成一座仙宫,即便王柄权仙人之体,面对如此雄奇的存在,也不由两股战战。
这感觉他从未有过,哪怕独自面对千军万马,哪怕被逼至悬崖边,都不曾畏惧过。
……
“王柄权,你跪不跪?”
南门孤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看向王柄权,他也确有这个资格。
王柄权扯动嘴角,说实话,他确实很想跪,但他明白,自己这一跪,就好比当初老二向文扶鼎那一跪,一旦低了头,等待自己的就只有万劫不复。
自打穿越以来,他处处受制于人,几经生死,好不容易混出头了,怎能连反抗都不反抗,就向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低头?
想到这里,王柄权抬起头,目露坚定,一字一句道:
“男子当顶天立地无愧于心,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会跪以力屈人者。”
说话间,他身形向上升高一丈,气势也随之增长几分,而后继续道:
“吾乃当今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代表了整个皇家的颜面,我若跪了,王家列祖列宗不会同意,中原百姓更不会同意。”
王柄权再次上升一丈,仍没有停下的意思:
“王家是这中原的君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在老子的地盘上,我凭什么要跪?”
最后一句,他近乎是吼出来的,这话既是说给对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如今的他,气势已然到达顶点,再没了刚才的畏惧。
王柄权现在才感受到,当初文扶鼎在面对置他于死地的浩瀚天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