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射入洞府,王柄权缓缓坐起身,将被褥拉倒一旁,正下床穿鞋时,弟子聂衷良闻声从隔壁走了出来。
“师尊,您醒啦?”
少年快步上前,侍奉师尊穿上鞋。
王柄权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宗门服,隐约回想起当日发生的事情,自己似乎被姖仙子一巴掌给拍飞了,胸口还冒着火。
“我昏迷了几个月?”
“回师尊,没多久,才一晚上。”
“哦…”王柄权站起身,环视四周,“我那身战袍呢?”
“洗过了,正在洞外晾着呢,不过破损太多,弟子一会去赤霞峰讨些针线为师尊缝补。”
“辛苦你了,我先去趟器堂。”王柄权说着,向外走去。
“师尊,下午召开宗门大会,您别忘了去领取小比奖励。”
“知道了。”已经走到洞口的王柄权挥挥手,同时脸上浮现出笑意。
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让人省心,不像那两个,这会儿估计已经亏到被人吊起来打了。
……
出了洞府,王柄权一路朝器堂走去,刚踏过重重迷雾就看到一个熟人。
“哟,姖绿姑娘,好巧啊。”
姖绿俏脸微寒,“巧个头,昨天在擂台上你到底对我姐姐做什么了?”
“姑娘这话可就冤枉在下了,昨日众目睽睽,我就算想做什么也没那胆子……”
王柄权说到一半,立马意识到不对,话锋一转:
“赵某自诩正人君子,不懂姖绿姑娘的意思。”
“少在这里装蒜,姐姐那样子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
“什么样子?”王柄权面露好奇。
这一问反倒把姖绿给问懵了,她与姐姐一母双胞,虽性格相差巨大,但内里十分相似,有时一个眼神就能互相猜出对方的想法,正因如此,她小时候闯祸没一次能逃过姐姐法眼。
昨日姖红下台后,姖绿上去道喜,但对方只是匆匆看了她一眼就赶忙离去,那眼神中分明夹杂着尚未完全散尽的羞恼,好似被人轻薄过一样。
不过赵之逸在擂台上的作为大家有目共睹,充其量不过以手指点了下姐姐的额头,口中也没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难不成是用了什么淫邪功法?
姖绿想了一整晚,今天大清早就打算去找那浪荡子算账,不想对方竟自己送上门来。
瞧他的神情,似乎并不像撒谎,姖绿拿不定主意,便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