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校阅的时候吧,他当了一辈子伙头兵,临老才混了个没实权的将军称号,这还是先帝念他是严家后人份上封的。
父亲一生怕血怕死,要不是爷爷那些部下照顾,早就被拉到前线凑人头了。”
“额……”
王柄权万没想到自己拍了半天马屁,一下没拍到不说,还摸了一手马粪,他尴尬笑笑,不再出声,这时严广反而顺势道:
“既然赵兄弟如此敬仰家父,那便随我一并回军营吧,正好去京城也顺路。”
“那赵某就却之不恭了。”
……
王柄权很想知道,是什么让当年的葫芦七兄弟变成一根葫芦苗的,可刚刚接二连三露馅,他已经不敢再说多余的废话了。
消停了一会儿,王柄权凑到没什么心眼的竹深旁边,小声问道:
“竹兄弟,赵某离京太久,不知如今形势如何,先前听你说朝政被一个宦官把持着,不知他都做过什么?”
“呵,那可太多了。”
提起这茬,竹深顿时来了精神:
“那阉狗名叫魏晋唐,在还是普通御前公公时,就已经开始欺上瞒下结党营私了,之后新帝登基,担任秉笔太监一职,权力大了,便贪赃枉法陷害忠良,但凡跟人沾边的事是一点不干。
现如今半座朝堂都是他的人,官职任免已经不是吏部跟陛下说了算,更可恶的是他增设缉事厂,名义上搜集情报、缉拿叛贼,实则就是帮自己铲除异己。
朝中不少大臣想向陛下弹劾他,折子还没等递出去人就先被关进了大牢,京城内的百姓也一样跟着遭殃,但凡白天不小心说了他的坏话,晚上就得暴毙家中。”
竹深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跟对方有什么深仇大恨,事实也确是如此。
他的爷爷本是吏部侍郎,因不愿与魏晋唐同流合污,便被调离京城一贬再贬,当年周礼三十六年的榜眼,现如今成了一处穷乡僻壤的县丞,连个官职都没捞着。
王柄权自始至终面色平静,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扭曲笑容,一个祸国殃民的太监,这可是史书上才有的人物。
自己当王爷那会儿,砍了两个太监,一个内务府总管,贪赃枉法,一个司礼兼掌印,伙同造反。兴许是吓到了不少人,致使之后几十年都无人敢越雷池半步,如今逮到机会,可不得玩个痛快。
“赵兄弟,怎么看你似乎很高兴。”
“有吗?”
竹深挠了挠头,“兴许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