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出了花魁房间,刚在一楼坐好,就见一干瘦老者着急忙慌上了楼,去的竟也是如烟的房间,之后不到一盏茶功夫,又一脸气愤走了出来。
“这帮人究竟在搞什么?”王柄权疑惑滴咕一句。
刚刚在房间,他察觉到床底下还藏着两个人,看他们没带凶器,也就没戳破。
这时,年轻皇帝与另一个青年勾肩搭背走下楼来,后面还跟了个大胡子。
“陛……表弟,你这么快就完事了?”王柄权起身道。
“表哥,这里没外人,不必藏着掖着了,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小姓包。”一旁青年连忙接话。
“包兄弟在家乡替一名犯妇伸冤,为奸人所害,不但官职被剥,还下了大狱上了通缉令,故此特来京中告御状。朕与他聊得投缘,便想帮帮他。”
王柄权没想到这经典的一幕竟被自己碰见了,扯了扯嘴角道:
“陛下开心就好。”
……
将皇帝安然送回宫,他打算去茶馆待会儿,并顺带整理接下来的思路。
缉事厂的卷宗是一定要毁掉的,不过得等到晚上才能动手,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给严广写信,将魏晋唐的计划告知对方,好让其有所防备。
正思索着,王柄权不知不觉来到一座茶楼前,其内不时传出叫好声,听来煞是热闹。
茶楼也分三六九等,有的只供各地拔尖的新鲜茗茶,随便一壶就要几十两银子,其内装修典雅,设有棋盘及文房四宝,供风流名士消遣。来此之人或附庸风雅或真的风雅,极少有高谈阔论扰人清静者,因此颇受京中显贵喜爱。
与之相反的另一类的茶楼,吸纳了三教九流,来者不拒,既有几文钱一壶的碎茶渣,也有大内特供的“口唇茶”,没人会把它当真,大多骗一下刚进京的外地人。
茶楼中除了茶水,还有各色点心饭菜酒水,简直跟酒楼无异,除此之外还会安排各类善艺者,大部分是弹琴拉二胡或者说书。
王柄权来的这座茶楼,听声音显然是有人在说书,想吃说书这口饭,最少要具备两点,一是口条利索,二是段子新鲜。
说书先生口中的段子,不出三个月就变得陈词滥调起来,倘若再多说几遍,底下观众就会跟着抢戏。
今天看大家的反应,显然不是老调重弹,王柄权生出了兴趣,抬腿走了进去。
……
茶馆一楼人围得满当,大都是些穿短衫的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