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充当好汉,李贤感觉受到了挑衅,声音阴沉道:
“小子,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那可不成,我们王家有规矩,到手的便宜不能不占,落难的姑娘不能不管,英雄救美这种事可不是年年都能碰到,我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体会下爷爷跟太爷爷的快乐了。”
年轻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李贤只觉得他脑子有病,否则怎么敢来顶撞自己。
一楼的伙计瞧见这一幕可要亲命了,这位爷是他请进门的,像是达官显贵,出手也阔绰,怎地就不知好歹开罪了李大少。
略一犹豫,他放弃了上前劝说的打算,为了几十两银子丢了小命不值当,顶多以后每年清明重阳买些好酒好菜送到对方坟头。
在大多数人心中已经死到不能再死的年轻人,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他将有了清醒迹象的女子扶到一旁靠着栏杆,自己拔出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
看到这幕的李贤头皮一阵发麻,天子脚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剑带刀的,除了衙门、兵部、刑部这种吃皇粮的地方,其他无官无品腰挂利器一律视为谋逆。
就连他李大少,出门也只敢在怀里揣把匕首,眼前年轻人如此明目张胆,莫不成是某个在职的将种?
李贤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往日再跋扈有两类人也不敢得罪,一是比他还位高权重的,二是有军职在身的武夫。
前者自不必说,他招惹不起,后者则普遍脑子不好使,万一惹恼了再拔刀把自己宰了,就是拿对方一家老小的命陪葬也还是亏。
说到底他不过是义子,精于算计的干爹说不定会为了拉拢人心,就把对方死罪给免了。
李贤思索之际,对面年轻人走上前,毫不客气用剑鞘拍了拍他的脸道:
“你就是李贤?”
李大少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但仍挤出一个笑容道:
“大人认识我?”
“你爹是太监?”对方并未因为他的态度而客气半分。
李贤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平静道:
“听大人这话,是瞧不上家父李公公?”
“哪能啊,在场各位谁不羡慕李公子能傍上一座权势滔天的靠山,全京城哪个男儿不恨自己裤裆里多了二两肉?”
李贤闻言心中冷笑不止,这蠢货掉进了陷阱还不自知,他并未表现出不满,而是看似和气道: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何官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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