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本以为能唬住对方,不想年轻人轻蔑一笑道:
“你有个屁的面子?”
听闻此话,道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还真是个不知轻重的牛犊子。
他自知不是对手,皮笑肉不笑道:
“少侠知不知道,你今晚得罪了全京城最不该得罪的三个人?”
“呵,当小爷吓大的?一个靠阉人上位的地痞,一个整日花天酒地的捕头,还有你,一身土腥味,难闻得要死,想必没少干刨人祖坟的勾当吧?
家里老爷子常讲,修道之人倘若倒行逆施,老天爷迟早会收他,看你这德行,离死也不远了吧?就你这样还大言不惭卖人情,我怕你有命欠没命还。”
年轻人说话不留情面,句句如钢针扎在三人身上,整个一楼大堂鸦雀无声,道人脸色已难看到极点。
全场寂静之时,一群人乌泱泱来到了门口,披甲挂胃,持枪佩刀,是镇守皇城的京扈卫。
“何人在此寻事?”
为首之人穿金纹甲,甲片以红线穿连,赫然是名千户。
见到京扈卫,李贤比见了自己干爹还激动,站在二楼朝下喊道:
“这位大人,穿白衣服那小子平白无故打了我一顿,罗捕头要拘他,他竟胆大到拒捕。”
李贤说话太激动,牵扯到了脸部,疼得龇牙咧嘴,煞是滑稽。
在京城,敢当众行凶之人比刺杀天子的还少,千户知道罗飞的本事,挥了挥手,四五个京扈卫一同拔刀走上前,将年轻人围在中间。
面对此等阵仗,就是江洋大盗也要乖乖就范,可那年轻人似乎脑袋坏掉了,竟再次拔出腰间佩剑。
就在要动手,他动作一滞,微微侧耳好像在倾听什么,片刻后,面露无奈,右手突然松开。
“咣当”一声,银白长剑掉落在地,四周官兵一拥而上。
……
入夜,衣衫褴褛的王移旌被丢进牢房,年轻人靠墙而坐,似自言自语道:
“您老一会儿让我来照应祖宗基业,一会儿又让我别太过锋芒毕露,到底想干什么呀?”
月光透过铁窗,在牢房内凝聚出一个人形,竟是王柄权。
他同样席地而坐,不答反问道:
“来的时候,九渊那帮仙人没找你?”
“找了,看到我的修为后,屁都没多放一个,让我尽量低调做事,否则他们不好交差。”
王移旌如今修为已到达驻魂中期,在最高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