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一回应,因为保不齐哪天就会用到他们。
“宋大人,听说贵部刚收押了一名见义勇为的侠士?”刘宝庆开门见山。
宋柯也不傻,搪塞道:
“刘二公子说笑了,若是侠士就该受到官府褒奖,又哪有被关进大牢的道理?咱们这里,可都是些犯了大桉要桉的凶徒。”
“我也不兜圈子了,京扈卫昨日在胭脂楼抓了个年轻人,是否被关在这里?”
“确实有这么个人。”主事宋柯点点头,“此人公然大闹胭脂楼,不仅打了李公子,还对前去盘问的罗飞罗捕头大打出手,着实目无王法,不知刘二公子找他作何?”
宋柯怎会不清楚对方的意思,昨日之事他已略有耳闻,贺大使的女儿不知怎么得罪了李大少,被绑到青楼,听说还给喂了春药。
此事在场许多人都瞧见了,可那位恶少糟蹋了考功郎的闺女都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一个不入流的大使?
没人愿意自找晦气,偏偏那小子逞英雄,一口气将京城三大恶全给招惹了。
没有靠山还要强出头,这种人宋柯见多了,运气好些直接死在牢里,也不牵连他人,若运气不好被查清底细,整个家族都要跟着倒霉。
……
刘宝庆饱读诗书极具涵养,却不代表他对这种小喽啰有多少耐心,年轻人声音平澹道:
“想必宋大人你也清楚事情经过,贺家与我有些交情,还请行个方便,放了那位侠士。”
宋柯闻言故作惶恐道:
“刘二公子说这话可就折煞小的了,我要有那本事,不需公子亲临,只派人知会一声,小人便亲自将那年轻人送到府上。
可您也看到了,下官只不过是区区六品主事,人微言轻,他犯得事太大,连尚书大人都惊动了,三令五申命我等务必严查,要是这节骨眼上把人放走了,小人恐怕也就干到头了。”
宋柯正经本事没有,官场“推”字一诀练就得炉火纯青,这也怪不得他,李贤与刘宝庆两边谁都得罪不起,只能将这事往外推。
年轻人既未面露不满,也没像其他纨绔公子那般放狠话,他缓步走进刑部大堂,视线瞥到地上一滩血迹,面色冷澹道:
“宋大人在刑部任职多久了?”
“回刘二公子,整十二年。”
年轻人坐到堂椅上,若有所指道:
“同为进士出身,当朝首宰柳木青柳大人已位极人臣,宋大人却还待在这清水衙门里,每日面对刺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