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虽然性命保住了,但脸上还是被火烧到一片。
鄙人学艺不精,想尽办法也没能完全医好,留下一大块红斑,从那以后,她在外人面前就只肯白纱覆面。”
王移旌略有疑虑道:“男女终究授受不亲,李姑娘替我这等糙老爷们上药,传出去怕会影响清白名声吧?”
李洪福笑着摇摇头道:
“医者仁心,别看她年轻,实则医术已经快赶上我了,而且她早到了适嫁年龄,找了好些媒人,对方都嫌她脸上有块疤,说是只有瘸子瞎子这种五弊三缺之人才肯要。
我不忍她受委屈,便一直没松口,凝儿自己也常说,若寻不到意中人,宁愿终身不嫁,我想趁还能动多存些钱,就算以后她想通了要嫁人,嫁妆丰厚一些,到了夫家总不至于受欺负。”
王移旌很是钦佩这位父亲能为女儿遮风挡雨,不像某些做长辈的,生怕子孙过得太舒服,变着花样坑他们——这事不能想,一想屁股又疼了。
……
西南某军镇,镇名榭安,土地贫瘠,赋税沉重,属于乞丐都不愿待的地方。
掌管此处的藩王,比京城那位皇帝陛下还要昏庸无能,整日沉迷酒色,哪怕在庄稼地长大的黝黑姑娘都不嫌弃,全部收进了“二皇宫”。
这是当地百姓给那座伫立在破旧城池的华丽宫殿起的别称,希望京城之人注意到这座不合礼制的建筑,从而隔去这个吸血藩王的头颅。
殊不知藩王越是荒唐,京城那边反而越放心,虽说口头训斥不断,但朝廷下拨银子却是越来越痛快,没谁会觉得一个不得民心的藩王能掀起什么风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