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摇摇头,“前辈误会了,这东西并非给我,而是给那小丫头,当师父的,哪有不给见面礼的?”
“哈哈,是是是,杜某先替师妹谢过赵道友了。”
二人推杯换盏,又喝了一会儿,王柄权突然问道:
“在下之前一直好奇,前辈与许君玉是何关系?”
“看出来了?”
杜昭放下酒杯,叹了口气道:
“实不相瞒,那小家伙是杜某的徒孙,我这辈子只收了一个弟子,被罚修罗界的几百年间,与他断了联系,再得到消息,他已经是死在了域外战场。
他留下一个先天童子体的徒弟,姓许名君玉,如赵道友所讲,我这当师爷的也理应给些见面礼,奈何迟迟没机会。”
杜昭言语间多有遗憾,他们一千多年来的遗憾,何止这一点。
每一位故人离世,他们都无法前去悼念,仅能在午夜梦回时,一睹亲朋昔日风采。
岁月不饶人,哪怕仙人也不例外,灵韵众人只期望能在寿元耗尽前,回到三仙界,再看一眼记忆中的人和物。
为了减少生疏感,他们将山门修得跟灵韵宗一样,自己的样貌习惯也始终不改……只可惜一些人等到死,也没能等来回乡那天。
气氛逐渐沉重起来,王柄权不想扫了雅兴,转移话题道:
“我在山上白吃白喝这么久,总归有些不好意思,平日看你们进进出出甚是忙碌,下次若再有任务,不妨叫上我,赵某本事还是有一些的。”
“赵道友过谦了,你的本事我们师兄弟已经领教过了。”
杜昭说着,抬起酒杯,王柄权与对方轻轻一碰,二人双双饮尽。
……
次日清晨,王柄权还在睡梦中,房门被敲得“哐哐”作响,他翻了个身,喃喃道:
“天杀的,这大早上,谁啊?”
外面响起卢玉山的声音:
“赵道友,今天我们出任务,杜师兄要我来叫上你一起。”
王柄权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昨儿个自己随口一说,杜昭还当真了,而且这么快就给安排活了,真不知该夸他雷厉风行还是不通人情世故。
一刻钟后,王柄权同卢玉山、杜昭以及一名年轻弟子向西飞去。
那年轻弟子名叫童王,岁数跟王柄权差不多,是灵韵一位长老的子嗣,土生土长的修罗人,是个十足话唠,在宗内有个外号叫“瞎打听”。
卢玉山与杜昭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