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花了七个月,才发现自己是渐冻症。”
“第三个是小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得病了,在上学,看过我们的电影,想见电视上的人。”
“……”
一系列人全部看遍,念到后面她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微不可闻。
方沂说:“应该都是状态还可以的患者,我能理解为了节目效果,不会选择到晚期的病人来探访,是因为会影响到病人的治疗吗?”
樊医生答话:“你说的这是一方面……其实不存在什么治疗不治疗,这是绝症,你们知道什么叫绝症吗?治不好,叫绝症。”
他说:“病人发展到后期,可能会失禁,可能会说不出话,最重要的是,眼睁睁看自己失去了生机,不论是病人本身还是陪同的家属,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这样的状态,是没办法录影的。”
“苦难不像是快乐,一旦分享出去了,只是有双份苦难而已。”
“……不像刚刚开始的患者,他们还是觉得自己有机会痊愈,有对生活乐观积极的态度——尽管这机会很渺茫。”
说罢,气氛更加沉默。
方沂陷入到思考时,本就是一闷葫芦,刘天仙想让他轻快起来,说些俏皮话。
但她也说不出口。
在这种氛围中,敲响了第一户患者的门。
两小时后,又换了第二户。
两人的心情都不大好,樊医生讲的挺不错,他们机会渺茫而偏相信自己有机会。
是真的愚昧了吗?
也许是大脑故意欺骗自己,以为自己是万中之一,才让自己至少在当下稍微快乐一会儿。
到第三户时候,到了门前,手悬在了空中,刘天仙和方沂忽然一个对视,不需要说话,却知道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资料上显示,这是个还不知情的小孩子。
小孩子是该做梦的,大人也有义务来保护这样的梦。
方沂发挥出自己做演员的天赋,拍了拍略显僵硬的脸,强行让自己快乐起来。
敲响门。
出来一穿着睡衣的小男孩,他那一身十分整洁,也显得十分活泼,笑起来嘴角边有浅浅的梨涡。
先认出了方沂:“哥哥!你真长的像电视里那么好看,不,简直还要好看!”
对刘天仙说:“姐姐也是好好看,好好看呀!”
刘天仙纠正说:“叫阿姨。”
于是小男孩的目光落在方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