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一个人坐着发了会儿呆,又看了会儿书,眼看已近深夜,远远近近的说话声越来越少,只余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一阵阵时有时无的虫鸣。
她跺跺脚,活动了一下垂得酸痛的颈椎,站起身来。
正提步准备往前走,忽然,感觉身后一个人快速靠过来,她下意识的一回头,还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便被一双握着吸入器的大手捂住了口鼻——不好,是高浓度的七氟烷!
梁初最后的意识里只来得及做出这个判断,很快,所有意识便消失了……
混混沌沌间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置身一间纯白的房间,耳边有低低的耳语,有时候是男声,有时候是女声,还有女子压抑的哭泣,间间断断。
不知为什么,这是她从小生病发烧的时候最容易做的一个梦,心里很焦虑,每次都想使劲看到点什么,但是入目一片纯白,视线没有任何焦点,只有白……
“喂,快醒醒!快点!”有人拍打她的脸。但是眼皮好沉,还没睡醒……
“会不会药下重了,醒不过来怎么办?你这家伙,到底懂不懂啊?”另一个声音问。
“应该……不会吧?”第一个声音有些不确定的说。
“什么叫应该不会,你小子怕是闯祸了,现在还不醒,你自己看看去,小贝都没气了!”另一个人急的不行。
原来不是担心自己啊,梁初心里苦笑了一下,一用力,眼皮终于撑开了,木木看向屋顶。
“嗷~醒啦醒啦!”第一个声音激动的大喊起来,对着屋子里其他人大呼小叫。
嗯,原来这是在一间屋子里,头顶亮着明晃晃的灯,再侧头看看,遮光窗被拉上了,看样子很怕被外面看到这里有人。
再四面看了看,药柜、仪器架、呼吸机、手术台……
嗯?手术台?怎么这么面熟?梁初吃惊的一下做起来,呵,难怪这么面熟,这里就是联邦医学院医技楼里的一间手术室嘛,她来这里上过实操课,当然面熟咯!
周围的人已经围拢过来,一个个都戴着半脸面具,露出的皮肤能看出四个人中有三人都是混种,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只在外面披着统一的短斗篷,斗篷帽子遮住大半部分头面。
“喂,醒啦?醒了就快过来看看!”为首一人不太客气的说。
“凭什么?”梁初知道自己这是被绑架了,但是并不着急,自己没钱没势,一个穷学生而已,对方绑架自己要么是做人质,要么,就是有求自己,虽然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