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辛苦,至少他们还有就业,现在,听说因为和所谓盟军有关,所以彻底触怒了高层,才下一道这样的指令,看吧,所有地面上的工作机会都没了。唉,谁让他们勾结盟军的?好好工作生活不好吗?自作孽不可活,他们自求多福吧!”
梁初知道自己也是原因之一,讪讪的,“就,就没有其他企业收留这些混种工人了吗?”
“呵呵,梁医生,你想得太简单了吧!”王医生笑起来,“东远提出不用混种工人,那么,有几家企业会敢跟东远对着干,不怕被东远碾死啊?而且,这些混种从事的又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技术工种,辞退掉他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大家都是生意人,利益至上,犯不着不舍得。”
梁初咬着嘴唇望着他们,想起一个人来,“那,不是基础劳动力的话,就犯不着被辞退了吧?”
周深很快就明白她指的是谁,笑了笑,“他在这里其实也没什么正经研究交给他,趁此机会,把一个碍眼的混种清理出去,也不过就是院长一句话的事,有什么不可能的。”
梁初听完这话,心里一惊,站起身就往门口跑,连王医生提醒她“现在午休时间别出去,外面人多!”都没听见,就拉开了大门闪身跑远了。
一口气跑到生命研究院的小院里,来来往往的同事看见她都跟她打招呼,“梁医生,好久没看到你,听说前些日子你病了?”
同事们都很热情,平时的话她也会礼貌有加的跟别人聊两句,但是今天,她一句话也不想说,心急火燎的朝着一楼转角最角落的那个房间冲去,虽然明知道不在乎这一会儿,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着急。
冲进那间小小的办公室——果然,这里早已人去屋空,路恩也不知去向,只留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实验台,整整齐齐的书籍和药品,昭示着它曾经的主人在离开之前,曾有过多少不舍和难过。
她冲出门口,抓着一个辅助研究员劈头就问:“之前在这里的路恩医生呢,他上哪去了?”
对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哦,梁医生您说的是那个混种啊,他今天早上收拾了东西就走了。医院的辞退文件三天前就下来了,他耽搁了这么多天还不走,难道等着被扔出去啊!”说完高兴的嘀嘀咕咕,“总算把这些肮脏的家伙弄走了,也不知道之前留他在这里有什么用,要不是因为考了第一,谁会招一个混种放在咱们院!”
她顾不上听这些,只顾打他电话,果然没有人接听!
不行,再打!
还是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