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魏之战后,这些人被楚皇重新打散到各军。
因此再不复往日权柄,更因失去老武王那样一个强大的依附而处处受制,日子越过越不顺心。
这时,不知是谁起的头,暗中将这些人聚在一处,开始谋划起造反——
“世安,你、你这话是从何说起的?”柴胖子强笑,脸上的肥肉都抖了抖。
“柴叔,世安愚笨,不懂你们那些思谋。”赵宸笑弯了眼睛,语调仍平稳无波:“但世安总还没笨到,对有人打自己主意毫无所察。”
她被接回京大概半年多,曾随驾清泉山避暑。
有一伙人夜闯她的住所,将她院中守卫杀戮一空,还企图将她抓走。
要不是金算盘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出手,她怕是等不到别处守卫赶来便会被抓。
“诸位叔伯,不知我阿叔的刀可还锋利?可还能镇住你们那些心思?”赵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盯着那些瞬间难看的脸色,她笑容愈发和善可亲。
决定造反后,这些人便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拥立幼主,振臂一呼,竖起老武王的大旗,便可扰动三军大半,助他们成事。
然而朱崇远却不知怎么发现了他们,直接单枪匹马杀上了门。
或许是念在昔日同袍之情,或许是发生了什么赵宸没查到的事。
朱崇远只杀了四人,便束手回京请罪,之后就被去职幽禁了半年多——
“我阿叔这脾气倒也是恼人,听说当年那老几位,有一个都逃出去几十里了,可还是叫我阿叔剁下了脑袋,挂在了他的营门口。”她笑容灿烂,似在说什么笑话一般。
柴胖子脸上又抖了几抖,强自镇定的问:“是他告诉您这些的?”
赵宸笑了笑,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当年朱崇远闯军营、杀同袍,本该闹的极大,可不知道长公主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说动了楚皇,生生将此事压了下去。
加上她当时年幼,无力探究这些事,过后又因朱崇远得了赦,便渐渐放下了。
要不是得知这些人中有太平卫的人,她也不会去翻弄这些事,也就不会知道,朱崇远为她做的,远比她心里记下的还要多——
“旧事还是不提了,太伤感情。”赵宸懒洋洋地一摆手,忽然转开话题笑问:“咱还是继续谈生意如何?要我怎么做你们才肯交出证据?”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都惊疑不定。
她这样忽然提起旧事,又半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