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前的朱崇远,笑着对林篙说:“岳父大人,看来中山王今儿是不得空了,这样,晚辈改天再上门来。”
林篙一顿,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些耐人寻味。
赵宸这才彻底确定自己的猜测,也回看着他,笑意吟吟,“世安是诚心来的。”
林篙想了想,冲着武场中的林玄朝一躬身。
“小子,你看着可不像来说和的。”林玄朝把刀一扔,大步走来。
“说和?”赵宸眯起眼睛摇头一笑,“我是来讨说法的。”
见他们都不接话,她轻笑:“中山王,我敬您是长辈,不想把话儿说太难听,可您刚才这几出儿,分明是把我当傻子了。”
“咱还是各自都留点儿脸,您用着去解甲归田、我去物色个新王妃——”
林玄朝一噎,道:“这和也不是不能说…”
赵宸直接一摆手,笑道:“我不是来说和的,这说法您不给,我也不追着要,咱就当两家没结过亲,好聚好散吧!”
朱崇远疑惑地看着他们打哑谜,想问什么都不知道从哪儿问。
“老夫挖坑也得你跳才行啊!”林玄朝微恼地板着脸道:“你敢说当时你不是真心为那姓孟的出头?”
赵宸含笑盯着他。
戏楼那一幕,明显是有人故意引着她去撞见。
她本来猜测是孟雍,可到戏楼见孟雍被三皇子抓着,她便明白对方是自愿的,而且也没料到她会出现…
她也猜想过第三人盯上了她,但后来也否决了。
直到她费尽心思琢磨,怎么摆平林玄朝时,才想到另一个可能。
布局为得利,谁得利最多,谁便最有可能是布局的人——
“坑我给您面子跳了,也让您能有由头去陛下那儿趁火打劫,可您现在明显是要过河拆桥啊!”赵宸眼也不眨地胡扯着。
“你是故意动手的?”林玄朝怀疑地看着她。
故意自然是故意,但却不是为了林玄朝,这事儿真的是局中局,赶巧了…
不过今天的路数就是连诈带骗——
赵宸高深莫测地一笑:“不然您以为,一个戏子值当我亲自动手打老三?”
林玄朝默了默,怀疑渐渐消散,道:“老夫没真想拆散你跟十七,只是陛下逼得太紧,如今又机不可失,老夫才——”
“您本就在等假银票案吧!”赵宸笑着打断他。
林玄朝神情倏地一变,又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