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片刻才道:“没有第二个忠武王。”
“你可以比他更厉害呀…”她把偷看到老武王出手的场景,讲了一遍又一遍,“你要是学会了,一定比他强!”
少年当时没理她也并没放在心上——
渝王见她越笑越灿烂,不由跟着一笑,“虽然还比不得他,但这些年勤学苦练终归没白费,怎么样?要不要夸夸我?”
赵宸眉眼弯弯,轻声问:“你是为了让我夸你才苦心练枪法?”
“我只是不希望,你心里最厉害的那个人是老武王。”他摇头说着,起身走到她身后,缓缓替她拆散束发。
“其实刚才我身上有能给的见面礼,但要是给了她——”他满是厚茧的双手,有些生疏地为她挽发盘髻。
最后自怀里摸出一支彩凰玉步摇,轻轻簪戴在她发间。
“给了她,你又该哭鼻子了…”他含笑说着,绕回她身前端详着。
他为赵宸挽了一个花冠髻,缀着那支玉步摇,搭上她那身红艳新衣,一眼看上去全然是个贵家小姐模样。
他取来铜镜,认真地道:“重华,咱们有自己的荣耀,总有一天会找回…”
赵宸垂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患得患失地伸出手,又顿了顿,这才落在步摇上。
切实摸到的一瞬,她眼眶忽而坠得酸疼,连着视线再次模糊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的表示,他知道,知道她是谁,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再是他当年决意孤身离京、远赴西北时,无言塞给她的那块雕虎佩,而是一句终有能力去实现的承诺。
也肯定地回应了她的期许,她不是孤狼,她也有自己的同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半晌,她鼻音浓重地问。
他只是笑却不答话,脑中又浮现出那个小小的身影,亲近依恋地窥视着他。
“雕虎佩是外公给娘的陪嫁,我知道你一定认得,六年前我离京从军,身无长物,只好把它给你,望你能在京安心候我…”
他顿了顿,抬眸一笑,轻轻给她擦泪,“现在我回来了。”
赵宸看着他那张黑瘦的脸,感受着他指腹上粗糙的触感,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我有给你写信,可还没送到你就离开军营了…”她吸了吸鼻子,“本是想告诉你陛下有意你和逍遥侯…林家本要造反…后来应下多交一分兵权。”
她板下脸,“为什么要孤身入城?兵权即将重分,万一他们暗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