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意的人。
如果苍烈不是诈死,那有机会、有可能提前安排火药的人,只有…
苏徊——
见赵宸脸色瞬息几变,孟雍才缓缓散去眼底的探究,现在看起来,这人似乎确实对火药的事不知情。
以为她在担心苍烈金蝉脱壳,孟雍解释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放心,已经让人在挖了。”
“不过…”他微顿,“我很确信自己看到的,他没可能活下来。”
赵宸回过神,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不和孟雍说起,毫无疑问,无论苏徊是什么人,都必定和她跟苍烈有关。
想来也很可能牵扯到那兰,甚至是她这个所谓的王。
而现在,还并不是什么推心置腹的好时机——
赵宸整理好思绪,岔开话题问:“咱们现在是在哪儿?还在漠北?”
孟雍正想回答,却忽然有人莽莽撞撞地闯进来,还伴随哀戚喊声:“武王弟、武王弟呀!你可真让皇兄担心坏了!”
“…”赵宸一言难尽地看向孟雍,咬牙问:“谁把他弄这儿来的?”
“咳,不是我。”孟雍撇的干净极了,继而起身就想走。
赵宸刚成功扯住他,闯进来的人便已经扑到了近前,还哭声不绝。
“五哥…”赵宸吸了口气,微笑,“我只是受伤了,不是要死了。”
五皇子赵渊顿时噎住,还硬生生憋出一个哭嗝,“可我就是难过呀,不是我想的,你也知道我、我就是忍不住——”
他刚说到这儿,却像实在绷到了极点,忽然“哇”的便痛哭起来。
…赵宸眉眼间微微软下,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不怪古话常言,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楚皇这才刚生了八个儿子,便都已经是一个赛一个的出奇了。
不说早就死去的老六、老七,和不知要被关禁到何年的四皇子。
余下的,要么沉迷成仙,要么醉心杀兄宰弟,稍微正常点的两个,渝王却又和她一样,是个“那兰余孽”。
也就八皇子年纪尚小,还对父皇存有孺慕之情。
至于眼前的五皇子——渭王赵渊,则可算的上是其中翘楚。
他自幼就明显和常人不同,不仅极度多愁善感,情绪也异常丰富,经常哪怕明明很小的事,都足以引他难过痛哭。
连活活哭晕过去也不是没有过的。
虽然俞仲景琢磨了好几年,终于为他澄清,所谓生而不详的中伤